齊雅韻自然知道瞞不過她,便早早想好了說辭,滴水不漏:“白家有問題,我需要借此機會接觸白家。齊雅雯暗中接觸過白家家主的嫡長子,白木熙可不好對付。我曾經和他打過交道,那是個跟你一樣的瘋子。”
秦尋雪冷笑:“說事便說事,沒必要踩我。”
齊雅韻嘿嘿一笑,裝傻充愣:“哪里有,這話我可沒有說到周澤年面前去,只是說白木熙當年對你有意。”
秦尋雪猛然坐直,神色森冷:“你說什么?”秦尋雪生了一張妍麗非凡的臉,笑起來燦若繁星,如今久居上位,不笑時便自帶威壓,壓的人喘不過氣來。
若是旁人自然會被這副模樣的秦尋雪給嚇到,自然會掂量著說話,秦家人對她有愧自然也會看她臉色,但齊雅韻哪里會怕她這副模樣,即使當年鬧掰也有她的原因,但齊雅韻理直氣壯,從不心虛。
故而齊雅韻只是笑著開口:“你不知道嗎?白木熙當年風頭正盛,前途無量,在貴女圈是頗為熱門的郎君人選,偏偏奪嫡關鍵時期在白家本家傳出來一條消息,說白木熙要為了秦家庶女放棄功名利祿,聘禮和八字都已備下,卻被白家家主攔下家法伺候,被關在祠堂里足足修養了一個月,出來便聽聞你和玄德帝定婚的消息,落魄至極。”
齊雅韻的消息來源一般可靠,她既然敢這么說便是拿到了十足的把握。
秦尋雪扶額,難得有些頭疼,卻也冷笑一聲,語氣還是很冷:“怕是別有所圖,我當年在京中可算得上籍籍無名,他憑什么看上我,簡直可笑。……我說的不是這件事。為何要將這件事告知八皇子?”
齊雅韻笑嘻嘻的:“誰知道呢。告知八皇子不過是為了理直氣壯邀白木熙入宮,白木熙如今也是適婚年齡,也不知為何一直沒有娶親。在八皇子眼中,我和你勢不兩立,我算是是背叛者。”
“你本身就是背叛者。”秦尋雪毫不客氣,揭開橫在兩人之間多年的隔閡,語氣嘲諷冷淡,“你憑什么認為,我會幫你。”
齊雅韻放在桌下的手微微握緊,指尖刺得手心很疼,靠著疼痛,齊雅韻勉強找回理智,明白秦尋雪這是故意在激怒她。
于是齊雅韻開口:“為著你的目標,為著你當年應下的承諾,這是一個好機會,你不會錯過的。”
秦尋雪淡淡開口:“你不是會為著我的計劃無私奉獻的人,齊雅韻,你還在騙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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齊雅韻握緊了拳,眼眶慢慢變紅,她咬著牙回應:“秦尋雪,我是大齊皇室,你知道這人意味著什么,我和你見過一樣的悲劇,我這不是為了你,是為著大齊江山永固。”
秦尋雪定定盯著齊雅韻好一會,齊雅韻不肯移開目光,直直望過去。良久,秦尋雪聳肩,向后一靠,那張妍麗的臉上露出一個淺淡的笑:“我從沒有說過,雅韻郡主不配為皇室。哦對了,告訴雅韻郡主一個好消息,你離京前呈上來的折子我看過了,挑了一些合適的政策在京都實施了好幾年,效果不錯,我已經擬定了圣旨,不日便會推行新政,恭喜雅韻郡主,得償所愿。”
齊雅韻一怔,猛然想起多年前賭氣留給秦尋雪的折子,一條條策略均踩在世家底線上,均是為了黎民百姓,更準確來說是為了窮苦女子,這些個策略唯有秦尋雪才能實施。她本不抱希望,沒想到秦尋雪已經在京都實施多年,如今還要推廣出去。
齊雅韻蜷縮了手指,吶吶開口:“我以為你不會在意我的折子。”
秦尋雪嗯了一聲,并不打算否認她當年確實打算一把火燒了的事實。
“后面我想了想,還是徒手從火里撿了出來,”秦尋雪說起此事仿佛在說一件平常的事,全然不顧齊雅韻瞪大的雙眼,“燒毀了不少,但好在我大抵是知道你要做什么的。如今看來成果倒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