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的瀚王世子是永橡了,瀚王生了一場大病,自然不能出現(xiàn)在這樣喜慶的地方,所以我把人關到別院去了。不過長公主放心,瀚王畢竟還是王爺,我當然不會對他做什么。”
輕飄飄幾句話就把瀚王的慘狀帶了過去,一個王爺卻被圈禁,秦尋雪用的還是“關起來”這樣輕蔑的字眼,慶玉長公主很難不多想,秦尋雪這是在敲打自己。
但慶玉長公主比秦尋雪多活了那么多個年頭,自然不會被這樣的話嚇到。她敢覬覦皇位,就證明她并非等閑之輩。
但慶玉長公主只是露出一點憂心忡忡的模樣,看起來有些被嚇到了,嘴里不住地念著些佛經,看起來還有些悲憫。秦尋雪靜靜地看著慶玉長公主,并沒有打斷她。
好一會,慶玉長公主才平靜了下來,語氣小心翼翼:“娘娘放心,臣知道該做些什么。”
秦尋雪心里冷笑,面上卻露出一個溫柔的笑來,仿佛很是滿意慶玉長公主的識趣:“既然長公主這么說了,哀家自然相信今日的宴會萬無一失。”
兩人之間的交鋒沒有持續(xù)太久,仿佛只是閑聊一般,秦尋雪很快就失了興趣。她看了一眼低眉順眼的柳玉顏,突然像是來了興致一般,她不理會還想說些什么的慶玉長公主,繞到柳玉顏身前,好奇地探頭看著她,道:“聽長公主說你原來是世家小姐,想來這樣的宴會你應該很熟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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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名其妙又被找上的柳玉顏依舊恭敬地垂著眼,溫順地回答道:“奴婢原是柳家的小姐,幸得娘娘救助,得以脫離苦海。娘娘之恩,奴婢沒齒難忘。”
秦尋雪擺擺手,看起來滿不在意:“不是什么大事。既然你原是世家小姐,想必在這種宴席上也不至于失了禮數(shù)。你也不必守在長公主身邊,我做主了,你也入席就坐吧。”
柳玉顏驚愕抬頭,對上秦尋雪笑瞇瞇的眼,她飛快低下頭,不敢說話。
慶玉長公主瞇眼,心里有些焦急。她要同齊雅韻搭上線,可是如今秦尋雪糾纏著她和柳玉顏,倒是浪費了不少時間。于是慶玉長公主開口道:“多謝娘娘厚愛,既然娘娘厚愛,那臣便替她做了主。玉顏,你留在這宴席上便是,這瀚王府上很是安全,不必陪著我。”
柳玉顏無法,只能答應下來。
達成目的的秦尋雪笑瞇瞇的:“這感情好呀,我讓人給柳小姐安排個位置便是。”
這樣說著,秦尋雪也不糾纏她們了,轉身就離開了。
柳玉顏抬頭,慶玉長公主沖她搖搖頭,柳玉顏咬了咬牙,到底沒說什么。
眼下離吉時還有好一會,慶玉長公主要先去齊雅韻的閨房同她說些話,前院里不少人都看著慶玉長公主往后院走了過去,只有慶玉長公主的侍女被留了下來。
不一會就有瀚王府的侍女找了過來,對著柳玉顏也是畢恭畢敬的:“柳小姐這邊請。”
男女并不同席,柳玉顏現(xiàn)在要去的便是女子的席位。她垂眸,淡淡道了一句“有勞”,便跟著人走在游廊下。
在游廊下還站著一些青年男子,大齊的男女大防并沒有那么嚴重,但宴席上還是要分開的。所以碰到了人,領著柳玉顏的侍女便帶著柳玉顏往另一邊走去,繞過了這幾個青年男子。
但在拐過一個角落時,柳玉顏面前出現(xiàn)了穿著一身紅色衣裳的男子。
侍女一驚,朝著男子微微行禮,道:“見過姑爺。”
太后今天開竅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