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沒見他失常,最近他這是吃錯什么藥了?
司朝正氣得原地打轉,突然一道極致低落的男聲傳來:
“司朝,七年了,我第一次有想要的、第一次覺得我還活著、還有喜怒哀樂?!?
一句話,瞬間將司朝所有的情緒跟話全都澆滅了,他沉默了。
“我信她?!?
“這次,我想賭,如果最后我輸了,我也認,司朝,這次讓我自己決定、隨心活一次吧!”
緩緩起身,北堂翼拍了拍他的肩膀:
“她是不一樣了,她很聰明,以后別再試探她了。”
再有下一次,他可能真要永遠失去她了。
收回手,北堂翼往門外走去,背影落寞,腳步也明顯有些沉重,唇瓣動了動,最終,司朝也是什么都沒再說。
……
而后接連的幾天,因為北堂翼上門、索要的十萬兩白銀跟魯菜封被封的一干事宜,整個侯府也是一片死氣沉沉。
老夫人病倒了,各院大出血,連路過的老鼠都只差薅層皮下來了。
這日早上,洗漱完,整理著妝容,聽著春苗打聽的小道消息,慕連枝眉眼都難掩笑意:
“是嗎?”
“那還能有假?現在外面都在傳小姐仁孝,侯府不是東西,這是遭了報應呢,桑姨娘也掏了上萬兩銀子出來,這還不算分到她那兒贖人頭的錢兒?!?
搭配著選了首飾給慕連枝挑選,春苗眸底還全是興奮的小星星:
“難怪這次贖人頭的事兒沒落咱們身上,估計也是怕外面再非議,不管再被盯上還是名聲壞了對侯府都沒好處?!?
想起什么地,春苗唇角又垮了垮:
“對了,小姐,還可能真要有喜事了,奴婢這兩日幾次撞見關燕跟宋嬤嬤進進出出,都是跟輔國公府的人在接觸……”
大小姐的婚事只怕是提上日程了。
“意料之中?!?
點頭,慕連枝卻沒多大反應:
“正好一會兒要去給老夫人請安,順便探聽下?!?
拿了兩朵粉藍千絲蟬翼花比了比,慕連枝換下了頭上的金簪玉簪,還是配了亮眼又不算值錢的珍珠裝飾上去。
“小姐,那是大人送的,珍貴著呢?!?
她要去福德院,怎么把這個戴上了?
本能地,春苗就想給她摘下來,手一動,卻被慕連枝抬手攔下了:
“無妨,他們拿不走的。”
要不是齊聚一堂,她還不會戴呢,她憑什么要陪著侯府儉省?
想起什么地,她又沖春苗勾了勾手指:
“你去找下夏秀跟冷雨,讓兩人出去一趟……”
附耳又在她耳邊低語了幾句。
等她再回來,慕連枝也收拾妥當了,兩人才一起去了福德院,剛進門,就見桑夕跟凌菲兒堵在過道口,斗雞眼一般:
“你來這兒干什么?”
替身三年不走心,分手權臣急紅眼三月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