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干什么?”
原本還有些恍惚,一個激靈,北堂翼都被他嚇清醒了。
“你怎么來了?”
將刀子收回刀鞘,司朝還朝他身后探了探頭:
“她走了?”
睨了他一眼,北堂翼直接在軟榻上坐了下來:
“為什么試探她?”
“就知道是為了她!”
看他這臭臭的臉色就猜到了,放下刀子,拎了茶壺,司朝給兩人都倒了水,而后才在另一邊坐了下來:
“她的傷口恢復地太驚人了!聽說過一句話嗎,病來如山倒,病去如抽絲。現在距離上次國宴我替她把脈也不過三四天的功夫,可她的傷口從上次取血到裂開卻過了雙倍時間不止了。”
“她的傷口若是這個恢復速度,國宴上早該長好了,怎么會崩裂?”
“她的傷口既然能裂開,那就是正常人的正常速度,那血虧之癥怎么會消失了呢?”
這兩者就是矛盾的。
“你懷疑她會武功?”
的確,只有內力深厚的人恢復速度才可能快于常人,也才能適時地用內功將傷口震開,難怪他剛剛要把藥摔灑在她身上,他在測她的反應速度。
“她不會武!”
她渾身細滑嬌軟,根本就沒有半點練武的痕跡,掌心也是,連干過粗活的痕跡都沒太有,那點點微不可察的薄繭,應該是她偶爾跳舞留下的。
這點自信,北堂翼還是有的。
她要是會舞,三年,怎么可能心甘情愿屈于他身下?
“我知道,可你不覺得這樣問題更大了嗎?”
司朝眼神一正,北堂翼不自覺地就抿緊了唇瓣,因為他也想到了,她若不會武,這一切就更矛盾了,那就只剩了另一種可能。
她上一次的傷口開裂是蓄謀、有貓膩。
不管她為什么這么做,都說明了一點,她不單純。
北堂翼心里比誰都清楚,她跟以前的確不一樣了。
而一看他這反應,司朝就明白他可能早已有所覺察:
“阿翼,你有沒有發現你其實已經被她拿捏了,過往不提,就最近,你不止為她犯了病、冒險買下了緊鄰她的宅子還為她假公濟私冒險硬闖侯府,樁樁件件發作了就都夠你喝一壺的,可是你呢?”
跟中邪一樣,什么都聽不進去。
“如果她的目標恰恰是你呢?”
“阿翼,你現在權勢太盛了,不止圣上、各方勢力不管是敵是友沒人敢不把你放在眼里,止不定誰懷著什么目的就安插個人到你這兒,你身邊的人都要慎之又慎才是。”
“她還是個寡婦……”
兩人在一起怎么看都不配還沒有未來,司朝剛想勸他早點收手,不想思緒還沒理順,北堂翼先不高興地沉臉了:
“她不是,我倒希望她是。”
那樣的話,至少證明她心里還有他、她還會主動留在他身邊。
“你?我看你真是瘋了!”
一個氣急,司朝直接站了起來,抓過匕首就往桌上一拍:
“苦肉計,懂不懂?你要是不知道,你往自己身上扎一刀我給你縫上,你自己養上幾日再崩裂試試,看看以你的內功是個什么狀態。”
“你知不知道你身上背負著多少人命?”
“若是圣上知道蠱蟲對你不是完全控制、太子妃對你的鉗制力有限,你說他會不會再造一個控制你的軟肋?”
“阿翼,你看看你最近都在干什么?”
“理智都快蕩然無存了,我只差把證據甩你臉上了,今天我要不是先斬后奏,你怕是連試都不會讓我試吧?”
“一個女人……”
三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