個墊了油紙的竹編淺口小籃子,一手捏著半塊面皮,衣袖撩起,眉眼彎彎,唇角還帶著偷吃的油光。
從沒見過這般沒形象的女人,卻也沒從見過這般靈動恣意的女子,一身煙火氣卻無比觸動人心,看著她,就能感覺到生命跟生活的美好。
北堂翼剛邁了一步,一抹俏皮的身影已經竄到了跟前:
“你來了?我剛做的肉蛋餅跟煎餃,試試我的手藝啊~”
說著,慕連枝已經試探地用手捏了一個煎餃,還獻寶似的遞到了他嘴邊,眸子都一副求表揚似的亮地放光:
“小心燙。”
鼻息間油香、肉香混合著蔥香彌漫,是真香,北堂翼不自覺地也吞咽了下口水,但一低頭,看到籃子里那亂糟糟的一團、還明顯帶著焦糊的蔥花餅塊,他所有的動作就戛然而止了:
“你、你做的?”
“嗯~”
看他似有游移,慕連枝還又推銷了下:
“不難吃的,你試試嘛~”
此時,平時負責近前伺候的碧青碧翠端著水盆、毛巾也到了門口,一抬眸撞見這一幕,嚇得兩人又退了出去,到了嘴邊的“小姐”二字也生生轉了彎:
“見過北堂大人。”
被兩人一打斷,慕連枝的手就收了回來,手肘還示意地就搥了搥身后北堂翼。
他一來,所有人都跟見鬼一般,瞬間上了抽條、換個人。
沒動,北堂翼卻道:
“進來吧。”
隨后,兩人才半低頭、依次進入,將水盆毛巾依次擺放到了常用的架子上又緩步退了出去。
慕連枝只有晚上來,也并不喜人伺候,所以,兩人多數都是在隔壁的備用間候命,除非北堂翼來的很晚,兩人偶爾才會被叫過來說話、作陪。
像是今天。
兩人從沒干過這么輕松的工作,加上慕連枝也不是挑剔難伺候的主兒,兩人都是兢兢業業,絲毫不敢有懈怠。
順勢轉身,北堂翼就去洗了個手。
而后也學著她捏了一個煎餃他張口就咬了一半下去,都做好了囫圇吞棗的打算,不想入口,鮮咸酥脆,還帶著股特別的香味,出乎意料的可口:
“手藝真不錯。”
一口氣炫了四只,最后連他那頗嫌棄的肉蛋餅都是連吃了兩塊:
“這個竟更味美?”
“果真,餅也不可貌相。”
要不是晚上吃過了飯、吃多油膩,一盤他都能給干光。
拿了棉帕先給她擦了下臉頰唇角沾染的面粉、污漬跟碎屑,北堂翼才又擦了下自己的手:
“還真是個賢惠不可多得的小媳婦~”
這不就是他一直想要的生活嗎?
要真是他的妻子那該有多好。
心思一動,他的心卻又是猛地一墜——
替身三年不走心,分手權臣急紅眼三月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