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母親,兒媳失禮了,那兒媳就先……回去了。”
回個話的功夫,慕連枝就覺得自己都要控制不住呵欠了,說完,便示意春苗過來扶住自己,搖搖晃晃地往外走去。
“李嬤嬤,你送下二夫人。”
慕連枝被春苗跟李嬤嬤一路扶回了毓秀院,她最后的意識便是春苗跟嬤嬤幫她放下床幔跟隱約的闔門聲。
……
男客區(qū),齊瑞跟幾個朋友正天南海北的聊著,手里突然就被塞了個小紙條,下意識地攥緊,他眼角的余光就掃到了身后擦肩而過的桑束跟凌尉遲。
很快,找了個借口他就離開了。
每人的角落攤開,循著字條上描繪的指示圖,他就一路往毓秀院走去。
幾乎一路暢通無阻,路上別說丫鬟小廝,幾乎連個鬼影都沒瞧見,一路小跑,齊瑞搓著手,腳下只差跑出煙來了。
這桑束辦事還挺靠譜。
正想著,拐出小路,前方,偌大的“毓秀院”的牌匾已經(jīng)進(jìn)入了視野。
邊角的那個院子就是了?
腦子里突然浮現(xiàn)出那抹嫵媚似水的身影,齊瑞激動地眼珠子都在冒光,提著衣擺,低頭他又是一個加速。
眼見著門口近在咫尺,突然“砰”地一聲,抬眸,他就見大門另一邊、前方不遠(yuǎn)處出現(xiàn)了兩個抱著東西的小丫鬟。
條件反射地,他就往一邊的花叢里躲去。
“哎呦,你怎么這么不小心?這些一會兒都要招待貴客的,快撿,被人瞧見該罵我們了。”
“怎么會?今天可是大小姐回門宴,大辦特辦地不就是想把之前中秋宴的事兒蓋過去?估計都在前面忙著呢,誰有空來這兒犄角旮旯管我們?”
“說的也是,你說中秋宴怎么就……真是丟臉丟到家了。”
“哎,你就沒覺得那事兒挺怪?大爺平時都不進(jìn)姨娘的房間,這些時日也從沒去過,怎么就偏巧那天去了還被人當(dāng)場給捉了奸?”
“這還用說嗎?有點腦子大概都知道,宴會權(quán)貴云集,止不定里面就有什么骯臟交易,許是哪里出了差錯才變成那樣的吧!你說那天要是哪個高官、貴公子的跟姨娘那啥……被人當(dāng)場給捉了,多大的官能頂住悠悠眾口?”
“是啊,何止身敗名裂?不管是德行有失還是管教無方都夠喝一壺的,止不定真能給拉下馬。”
那天,凌尉遲不就是帶自己去沾他兒子的喜氣的嗎?
再想起自己的父親就是工部尚書,自己天天被嫌不爭氣,父親經(jīng)常訓(xùn)他都說怕齊家敗在他手里,齊瑞后背就一陣發(fā)涼。
那天他們不會其實是要算計他的吧?
眼角的余光不經(jīng)意間掃過前方“毓秀院”的匾額,他心下又是一個激靈:
那今天呢?
桑束睡他的外室,最后卻主動提議用二夫人來擺平,不會又是另一場陰謀吧?
替身三年不走心,分手權(quán)臣急紅眼三月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