渾渾噩噩,不記得怎么回家的,侯府卻像是陷入了一片詭異的死寂中。
第三日,慕連枝被送了回來。
德福公公帶人親自來的,一行人浩浩蕩蕩直奔了毓秀院,侯府的人別說靠前、甚至連個全須全影的人兒都沒見到,人就進了院子,然后,院子被圍了。
德福公公則是來負責通知跟安排的。
大概的意思就是慕連枝救人有功,北堂翼很感激,圣上很重視,在她身體康復跟這件事徹底解決之前,她的安全、一應事宜都由專人負責,讓侯府安排開了后門方便毓秀院跟外面走動,其它全都不用侯府管,自然,也不許侯府過問。
交代完,辦完事,德福公公就帶人走了。
看著毓秀院門前留下的巡邏跟守衛,侯府的人卻是全傻眼了。
……
回到德福院,老太太幾乎是癱坐到椅子上的,跟姜氏大眼瞪小眼,半天兩個人一句話都沒說出來,直至凌尉遲跟凌少匆下了朝匆匆歸來:
“母親——”
凌尉遲進門面色也很是凝重。
抬手制止了他的話,打發了心腹出去守著,老夫人才道:
“人已經送回來了,可跟沒送回來差不多,老身想去探望下都不行,一句‘沒事,稍安勿躁’就把我們全打發了,這到底怎么個情況?”
老夫人難掩急切,姜氏更急:
“是啊,這情況看著怎么好像不太對啊。”
椅子上坐下,凌尉遲跟凌少匆對望了一眼,也都難掩焦色,凌少匆先開的口:
“祖母,母親,據孫兒了解地消息,二嬸替北堂大人擋了劇毒之箭,因為這傷的緣故,當時,兩人當眾有了肌膚之親,據說、據說士兵找過去的時候,兩人還抱在一起、分都分不開。”
“雖然兵士的嘴巴都嚴,但耐不住人多。”
“而今,紙包不住火。”
點頭,凌尉遲也重重嘆了口氣:
“兒子了解的情況也差不多,要只是救命之恩還好,要她是已婚婦人也還好推說,可偏偏她是個寡婦,現在外面傳得沸沸揚揚,關鍵是圣上也知情了。”
“原本這次北堂大人遇襲、昏迷不醒圣上就動了雷霆之怒,他能保住性命她真可算居功甚偉,如今名聲要有損……”
只怕僅僅是念這個恩情,皇帝跟北堂翼也會全力保她,指不定就會讓北堂翼順勢娶了她或者納了她,現在朝堂上全是這種聲音,甚至還有人陰陽怪氣開始恭喜他們侯府了。
想起這茬,凌尉遲的心又堵又沉。
話說到這個份上,老夫人跟姜氏怎會不明白,雙雙也都變了臉色。
一個慌亂,姜氏連桌上的茶杯都差點被碰摔:
“那現在如何是好?母親,這兒……”
可不能任由事態這么發展下去啊,慕連枝要是脫離了侯府的掌控,后果簡直不敢想。
幾人眼神交匯,各種復雜碰撞,屋內卻一陣死氣沉沉的鴉雀無聲。
此時,門外傳來了李嬤嬤的聲音:
“老夫人,門外有人給您送了東西。”
隨后,李嬤嬤便抱了一個紙封、打著五彩繩蝴蝶結地方型提盒進來,不知道是誰放在門口的,上面的紙封上卻清晰地寫著“老夫人親啟”幾個大字,下人就給拿進來了。
看盒子的包裝像是禮物,最后是凌尉遲給拆開的。
原以為是誰慕名送禮或者熟人有所求,不想打開后,里面竟然是五塊糕點,是老夫人最喜歡的“五瓣酥”,但此五瓣酥不同于京城普通街市流行的那種,僅僅是五個花瓣造型的糕點,而是五款糕點,每款一個顏色一個花瓣模樣。
這是老太爺在世的時候某年壽辰趕地聰明,專門在路過的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