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侯府拿我換利益,我憑什么替你守身守心,井底之蛙,夢倒做地挺美!”
憋在心里的話終于有了發泄口,慕連枝真是前所未有的暢快,像是看一只僵死的蟑螂在地上掙扎,慕連枝眼底全是笑意:
“你算什么東西?”
“你以為你跟桑夕的那點破事我不知道?你以為桑夕的孩子叫懷文我不明白何意?你們侯府把我當傻子,又怎知我不是在看一群傻子唱戲?”
“你們侯府看著父慈子孝、團結一心,那也只是針對共同利益而已,一旦有了分歧,還不一樣狗咬狗一嘴毛?”
“就像是今天,你別說進門,信不信,你就算死在侯府門前,你的好母親、好大哥也不會出來給你收尸的。”
“因為你曾經的女人已經變成了你大哥的,奧,對了,現在還懷上了小崽子!因為你的兒子現在威脅到了大房長孫的地位,姜氏怎會容得下你?”
“你要回來了,桑夕怎么辦?大房怎么辦?”
“凌文湛,你自以為跟桑夕是你儂我儂的愛情,你們還有愛情的結晶,你猜這個時候她選擇乖乖做大哥的姨娘還是冒險出來給你收尸?”
“你、你們、侯府的所有不過全建立在侯府還是侯府的基礎之上。”
“可你們偏偏全都忘了,是你們騙了誰、踩著誰的一切才保住這個基石的,為了一顆藥,為了侯府的前程,為了你跟桑夕的私情,為了你們的兒子以后光明正大,你們全都選擇了犧牲一個女人,還是用最殘忍的摧毀她、折磨她的方式,你們憑什么善終?”
“我也不妨告訴你,桑夕是我送上凌尉遲的床的,桑夕的孩子是我讓她懷上的,凌少匆會有今天也是被蓄意揭穿的,還有你的眾叛親離,每一筆都有我的參與。”
……
“你,你個毒婦、賤人!”
指甲在地上抓出了血痕,凌文湛的眸底爆發了出了極致的恨意與憤怒,卻看得慕連枝一陣捂唇想笑:
“呵呵?”
“很生氣?你以為你還能做什么?我只是想離開這個囚籠你們都還妄想堵死我的路,毒蛇看毒蛇也是惡毒的,卻不想想自己有多毒。”
“不好意思呢,我抱上了炎京數一數二的大腿,這輩子你是沒機會了。”
噗!
一個控制不住,凌文湛一口血還是噴了出來。
“別這么急著死,侯府還沒沒落,你還可以再茍延殘喘殘喘,再好好看看,看看你的母親還會不會救濟你,你想了半生的女人、兒子認不認你!”
葫蘆包里翻出一個小藥瓶,慕連枝掏出一粒藥丸強硬地塞進了凌文湛的口中,手下一個用力,將藥灌了下去,捏裂了他的下頜骨,同時也將他反抗的一只手腕直接折斷。
“呃,嗯……”
渾身的骨頭像是一塊塊碎裂了,痛苦地哀嚎著,凌文湛望著她,見鬼一般,滿臉滿身的不敢置信。
“呵呵,怎么很詫異我并不柔弱?雷電都能把你劈活,我有點你不知道的自保能力很稀奇?”
“放心,這不是毒藥,你死不了,我也還是我。”
“你這條賤命可不值得我再臟手,好好留著享受最后一口氣吧!”
壓低嗓音說完,眼角的余光掃到周邊有路人經過、闔起的府門也有了動靜,慕連枝捏著帕子按壓著眼角、緩緩站了起來:
“哎,也是個可憐人。”
“大人已經判了,你還是別做白日夢了,趕緊走吧。”
“侯府可不是什么人都能來碰瓷的。”
轉身之際,慕連枝還丟了十幾個銅板在地上,卻是揚在他剛巧夠不到的位置,抬腳,她往里走去。
而此時,大門開啟,又幾個粗使仆役走了出來,邊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