巫老、族長和田嬸子三人就進了山洞。
陸南深幾人到了山洞口沒立馬跟進去,先是周圍環(huán)境打量了一番。山洞所在的地勢較低,可山洞之上的山脈就連著最高峰。
陳葉洲后退了幾步觀察了好一番,一時間顯得憂心忡忡。
杭司看出端倪,問他怎么了。
陸南深順著陳葉洲的目光看過去,一下就明白了。年柏霄是車手出身,對山路極其敏感,也頓時恍悟。他語氣挺鄭重,“一旦雪崩,這里就會徹底被埋。”
地勢低,距離高峰還最近。
危險系數(shù)增大。
他說出了陸南深和陳葉洲的心中所想。
在梅棠村的村志里提到的那場雪崩,也就是當?shù)卮迕裾J為的天罰,從描述情況來看,雖說沒殃及整個村子,可漫天雪崩下來,離得最近的那些人家是受了牽連的。
而雪崩所帶來的后續(xù)影響也不小。
陸南深和年柏霄都不約而同地看了杭司和方笙,兩人就很有默契,這個動作就自而然發(fā)自內(nèi)心,意圖都很明顯。
所以杭司和方笙心領神會,異口同聲拒絕,“不行?!闭f完她倆還相互看了一眼,笑了笑。
陸南深和年柏霄都有瞬間的怔愣。
倒是陳葉洲沒反應過來,一頭霧水地瞅著杭司和方笙,什么不行?
杭司沒同陳葉洲解釋,看向陸南深,口吻堅定,“別想著打發(fā)我們走,我們不會離開。再說了,就算走我們能走哪去?北峰只通梅棠村,梅棠村像是甕似的,我和方笙離開你們可能更危險?!?
方笙也很堅決地補上句,“就算你倆強行讓我倆離開,那我倆也會偷偷跟上的?!?
反正現(xiàn)在陸南深的聽覺沒那么敏銳了。
最后這句話是方笙默默在心里補充的。
陳葉洲詫異,看了看陸南深他倆,又看了看杭司她倆,一時間心頭感慨,這就是所謂的心有靈犀?他可是半點沒解讀出這倆男人的想法。
陸南深笑了,像是氣的,又像是無奈?!熬筒慌氯姼矝]?有個幸存者日后還能翻案?!?
杭司狠狠剜了他一眼。
陸南深瞧著她被風稍得微紅的臉,眼眸里是極亮的光,可不算溫柔,有明顯的不悅。
好吧,他重重一嘆氣,抬手摸了摸她的頭。
方笙則是瞅著年柏霄,臉色也很是不滿,“這個時候就別搞自我犧牲這一套,我們是個整體,缺一不可,我和杭司都不是溫室里的花,所以不需要誰來逞英雄?!?
這話說得直接干脆,把陸南深都捎帶腳罵了。
年柏霄不自然地撓了撓鼻子,解釋了句,“我倆……也是擔心你倆。”
但杭司說得對,這個時候哪怕是折回去也未必安全。
陳葉洲最后拍了板,“大家還是相互能看著是最安全的,這個山洞里不定有什么,咱們一定要多加小心?!?
-
山洞幽深。
沒有那么多岔路口,就是一條道走到黑。
是真黑啊。
洞口有雪還能有點光亮,可入了洞,越是往里走視線就越黑。一行人沒使用照明,怕打草驚蛇。
陳葉洲像是想起了什么,從包里翻出個夜光棒來,就一拃長,挺細一根,被他在手里甩了甩,發(fā)出極其微弱的光亮。
一看就是有年頭了,連夜光都不那么明顯,可放在眼下這環(huán)境卻是剛剛好。
不會亮到引起洞中人的警覺,還能隱約瞧見彼此。
年柏霄是絕對的樂觀派,哪怕都到這么緊繃的時刻了還不忘問陳葉洲,“你怎么會有這玩意?”
陳葉洲呢,也挺正兒八經(jīng)回答,“具體什么時候忘了,好像是一次誰的演唱會現(xiàn)場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