祭臺之下,營帳之內(nèi),王長老端坐于其間,頭戴紫玉高髻冠,身著錦繡華袍,看去似是二八佳人,溫婉典雅,遠(yuǎn)非世人眼中那般老邁之相,反倒流露出一股超凡脫俗的氣質(zhì)。
她輕啟朱唇,聲音如清泉擊石,道:“宗主閉關(guān)于生死殿,此次‘祭祀大典’便由本長老代為主持。宗師,林凌風(fēng)所開啟的天武,其品級究竟如何?”
云霧宗的宗師,手中緊握著一卷泛黃古籍,緩緩搖頭,嘆道:“《天武全冊》之上,載錄了神木大陸歷代天武之圖,從一品至九品,無一遺漏。然而,林凌風(fēng)的天武,竟與其中任何一道皆不相符。”
王長老目光微轉(zhuǎn),瞥向林凌風(fēng),眼中閃過一絲漠然之色,緩緩道:“既如此,或許這便是無品級之天武。在諸宗之中,亦不乏開啟未知天武者,然其成就,終究有限。”
林繼聞言,急忙進(jìn)言:“長老所言極是,林凌風(fēng)已至十六歲之齡,錯過了修煉的黃金時期,即便開啟四品、五品天武,亦難有大成。”
王長老微微頷首,贊同道:“既如此,為了宗門資源之合理分配,便賜予林凌風(fēng)一份靈液吧。”
唐夫人聞言,臉色微變,急聲道:“長老,開啟天武之初,乃是修煉之關(guān)鍵。當(dāng)年七公子開啟七品天武,一年內(nèi)得靈液十二份,每月閥髓一次。風(fēng)兒為何只得一份?”
王長老聞言,語氣轉(zhuǎn)冷,道:“七公子三歲便開啟七品天武,天賦異稟,豈是林凌風(fēng)所能比擬?”
林繼面帶得意之色,道:“七公子身為王長老之嫡子,傳承了王長老的絕世血脈,在云霧宗內(nèi),何人能與之比肩?將來云霧宗之興衰,皆系于七公子一人之身。”
他話鋒一轉(zhuǎn),又道:“本公子此言雖逆耳,卻為實情。七公子之一指,確比令弟之性命貴重百倍,實難相提并論。”
唐夫人緊咬紅唇,仍是不甘,堅持為林凌風(fēng)爭取道:“林繼開啟天武之時,亦曾獲四份靈液之賜。”
王長老面色已顯不悅,冷聲道:“天賦異稟者,方能得此厚賜。林凌風(fēng)天賦平庸,所得資源自當(dāng)稀少。”
“但是……”唐夫人還想再說。
王長老已不耐其煩,厲聲道:“本長老已做決斷,唐夫人,你若再敢多言,休怪本長老無情,將你逐出此地,再受杖責(zé)之罰!”
“再受……”林凌風(fēng)聞言,心中一顫,目光凌厲地望向王長老。
難道娘親曾遭此長老杖責(zé)?
唐夫人聽到王長老之言,渾身一顫,似是想起了往昔之痛,立即閉嘴不言,眼中滿是恐懼。
此時,有弟子捧著一瓶靈液走來,恭敬地遞到林凌風(fēng)手中。
林凌風(fēng)接過靈液,轉(zhuǎn)身走到唐夫人身旁,目光深邃地望了王長老一眼,緩緩道:“娘親,我們走吧。”
唐夫人心中痛楚,卻又無可奈何,只得點了點頭,苦澀地隨林凌風(fēng)離去。
王長老目送林凌風(fēng)和唐夫人漸行漸遠(yuǎn)的背影,悠悠嘆道:“三個月后,宗門歲末考核,乃是宗門之中盛事一樁。林賢侄,務(wù)必苦修不輟,力圖‘閥髓沖脈’,一躍成為修煉之道的翹楚。屆時,宗主出關(guān),必對你刮目相看。”
此時,林繼嗤之以鼻,冷嘲道:“縱有靈液三瓶,三月之內(nèi)完成‘閥髓沖脈’,豈非癡人說夢?我尚需半年方得成就,他資質(zhì)平庸,只怕一年也未必能成。哼!”
林凌風(fēng)雖未回頭,但心中卻如磐石般堅定,默默發(fā)誓:“呵呵,等著吧,我必定給你們一個'驚喜'!”
踏入白霄閣,林凌風(fēng)心潮澎湃,房門緊閉,立刻投身修煉之中。
天武之秘,雖未知其詳,但既已得之,必有妙用。
修煉之初,首要之事,便是在丹田之內(nèi),開辟出“氣海”。此“氣海”乃真氣之源泉,如江湖之深潭,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