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軍,這是前幾日太子殿下來府中時給您留下的物品,因您還在病中,便讓我們不要打擾。”
烏清笙呈上一封信箋給寧澤清。
寧澤清從中取出信紙,不小心帶出其中放著的物飾,打碎在了地上,亂了一地的玉碎,只留下一整條綠絲絳。
烏清笙趕忙拾起來,放在桌上一塊塊拼湊起來,又將絲絳放在尾部,勉強復了一個大致樣貌。
屈明離從背后看去,隱隱約約看到了菊的花形。
烏清笙一臉擔憂望向寧澤清,寧澤清卻對著這幾片碎玉愣出了神。
“將軍?”烏清笙喚他。
寧澤清回神,猛地咳了幾聲,斷斷續續說道“碎了便碎了吧。只是太子送的東西,千萬別扔了,好好收著便好。”
烏清笙點頭,用手帕將這些仔細包好。
寧澤清打開那張信箋,看了片刻,凝眸半響,將它放在燈臺火舌上燒了,扔在陶瓷桶中。
“你們準備一下,可能馬上要出征,讓百族軍再仔細操演,莫要生疏。”
班飛與屈明離對視一眼,眼中具是疑惑。
班飛道“近日未曾聽聞何處有戰事,為何會需要出征?若要出征,為何選百族軍而不是覓鋒軍。百族軍成軍不足一年,無論從何種考慮,也不該讓他來擔這大任。”
寧澤清低頭翻書“目前還不可說,你們去做便是。”
屈明離與班飛領命。
過了幾日,寧澤清上朝時,這大任便下來了。
明王在殿上一言不發,來來回回轉了好幾圈,終于發話了。
“近日朕思前想后,越感百族交好之重。百年前,百族本為一國,只因千捷無能,才各分其地,自為一國,可百族間向來以友善為大勢,少有紛爭。可自征百族軍后,有些族國便少了與我國的交際,甚至再無來往,想是誤會了本國心意,緊戒起來,朕甚感心涼。眼見寧將軍所率百族軍日漸強悍,以可擔國之重任,特派前往各族講明本國意愿,不可再與生疏。”
“臣自當領命,不負所托。”寧澤清領了旨意,退回原位時不禁咳嗽了一聲。
時舒站出來,說道“父王,寧將軍前些日子抱了恙,還未痊愈,若是貿然出行,怕是有些耽擱。此事,是否該交由其他將軍來辦。亦或許,推遲些日子,待寧將軍好些再出發?”
明王問寧澤清“寧將軍如何打算,是否需交由他人來辦?”
寧澤清回道“臣殿上失儀,是臣之罪。臣已經好多了,不會因此影響臣交際各族國之事。況臣還有兩位副將輔佐,替臣分憂,此次出行,定不在話下。”
明王點頭“寧將軍既然說了這句話,我就放心了。”
太子又道“父王,此事若是定下了,不若讓寧將軍多歇幾天,待他好轉了再出發,精氣神俱佳,讓別國見了,也可顯子襲風范。”
明王點頭“好,我免寧將軍這三日不用上朝,待你好些后,便領百族軍前去諸國。切記,需端正姿態,不可蔑人,亦不可過卑,方顯我子襲大氣之態。”
“是。”寧澤清自然允下。
班飛聽到此消息后卻很擔憂“只有三日?可將軍病了半月有余才稍有好轉,只這三日又如何恢復康復?這路途遙遠顛簸,若是病上加病,可又如何是好?”又問烏清笙,“烏姐姐,你可有什么法子能讓將軍盡快好轉的?“
烏清笙很是為難“辦法倒是有,只是強行用藥健體,不免要加大劑量。雖得一時安康,總是要傷及內里。長久下來,可不是良策。”
聽她這么說道,班飛更急了“這可萬萬使不得。”
寧澤清倒不在意,邊咳邊與她說道“用藥猛些也無妨,只求三日之內多些成效。”
“那讓烏姐姐跟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