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起上路,也好有個照應。”屈明離想了個法子。
“明離小兄弟說笑,軍中豈是女子可去之地,我自不能隨行。況且府中事務還需我料理,就算我偷偷跟了去,又讓何人管理這偌大的將軍府。”
眾人一時犯了難。
“不過,”烏清笙接道,“也不是無計可施,若我多準備幾副藥方,若是偶發心癥,將軍也可按癥吃藥,只是千萬要小心,要細細查得病癥,不可操之過急。”
“那就要麻煩烏姐姐了。”班飛一聽還有別法,又放心不少。
這日,烏清笙細想了寧澤清以往的病癥,一一列下,開出藥方,又擔心幾癥相合時不好用藥,又另開藥方,用藥一慎再慎,寫了厚厚幾十章,天光微亮時,才算好。
過了三日,寧澤清的病狀不見好轉,仍是咳著。只是期限在即,不可耽誤,一眾人馬便開始打包行李上路了。
寧澤清正在書房中打點最后的事務,烏清笙進來了。
“明日起,我們便走了,府中的事宜都交給你,你要多操心些了。”
烏清笙笑道“這么多年了,不都是我在打理嗎?早就習慣了。另外……”
寧澤清見她吞吞吐吐,便問她“何事?”
烏清笙猶豫著,從懷中掏出一塊包裹住的手帕,小心放在桌上,打開對寧澤清說道“這塊玉,我已經命人用金子鑲嵌好了。”
寧澤清回頭,看到桌上那塊看似修補完整,實則背面布滿包金裂縫的菊飾玉佩。
“雖有些瑕疵,到底還是塊好玉。太子殿下也是好意。記住往事,卻不能沉湎于往事。悲傷卻不可悲哀……”
寧澤清止住了她的話頭“你去看看兩位副將收拾得如何了,明日別誤了時辰。”
烏清笙只能退下不說。
寧澤清拿起那塊玉佩,對著燭光看著,通透的玉質更顯得縫隙明顯。
“碎了的便是碎了,縱使補合了,倒更念起他碎了的樣子。倒不如就讓他碎著,還顯得真實。”
翌日一早,寧澤清并著兩位副將,帶領百族軍便離京了,烏清笙在門外目送許久,太子時舒騎馬送至城門外,叮嚀再三,城中百姓聽聞百族軍是去宣揚國威的,都出來跪送。
百族軍迎來成軍后的第一次挑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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