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平公主經過叔王事變后,便對時舒很是關心,生怕他走錯了什么道,將子襲引入什么萬劫不復的地步,也怕眾臣不服政王即位,便在宮中常住下來,頗有鎮壓局之感。
政王也感念姑母當時阻攔叔王之恩,將她奉為上賓,什么國事都會與她商議。
只是桑平公主只知國之大義,若是讓她真的處理起國事來,卻是真的不懂,也不插手,進宮之時也多住在出嫁前的宮殿中,權當懷念舊人罷了。
桑平公主之殿甚是典雅,沒有絲毫特意裝點的王族富貴之像。
屈明離跪在堂下請安。
桑平公主問道“你就是那個提議要建立女軍的將軍?”
“回公主,是末將。”
“你是怎么想到要做這件事的?難道就不怕別人羞辱與你?”
“末將只是有感,男女雖生來不同,卻無一樣是國中子民,女子亦有自己的長處,為何就不能與男子一般征戰沙場?答育女軍的先例擺在眼前,這是可以做到的事,為何不做?至于別人的羞辱,更是不能影響到我的決心,何不所幸當作聽不見,也不用因此擾了自己的心情。”
桑平公主笑起來“不錯不錯,確是有明將風范。你今年幾歲了?”
屈明離回道“快廿五了。”
“這可是個好年齡,風華正茂,前途可期。不知屈將軍心中……可有什么中意的小姐?”
屈明離苦笑不得,公主竟是要給他相親的。
“回公主,末將還未想過此事,只想好好領軍,不辜負王上的厚愛。”
桑平公主嘆了一口氣,對他笑道“你也莫要覺得我多事,這清冷的宮中呆久了,便覺得發悶,也想玩玩民間那紅娘的把戲。況且屈將軍確實是個好夫婿的人選,若是選錯了人,可就抱憾終身了。”
屈明離只能尷尬回笑,不知如何接話。
“若是公主覺得閑了,何不找找王后?她從前亦是征戰沙場之人,想必會很樂意與您講些以往的事情,打發一下宮中的閑悶。”
“王后還是算了吧,”桑平公主搖搖頭,“她整日都不愿與人說話,有時來請安,那語氣亦是生澀。她也是個苦命的孩兒,還是別用從前的事勾起她的傷心事了吧。”
屈明離默言,韋沁的父親與爺爺皆因戰事而亡,確實不該與她談論這些事。
“罷了,今日與屈將軍細細作談,也解了今日的悶。將軍想必軍中事務繁瑣,我便不留了。往后若有時間,多進宮陪陪本宮如何?”
屈明離自然應下,隨即告退,走出殿門,與一位中年侍女打扮的人擦肩而過。
屈明離不禁多看了一眼,只因這女子眼角似乎畫著一朵花形,臥在眉眼旁,很是吸睛。
粗粗一瞥容顏,卻覺得似乎哪里見過的樣子,可是怎么回想都想不起究竟在哪見過。
他從小出生在可麗,為將前從未來過子襲,怎么會見過子襲宮中之人?
一定是記岔了。
屈明離這樣想著,離開了這殿。
這位侍女便是自小跟隨桑平公主,深得信任的秋兒,因敬重她的年紀資料,都喚她一聲“秋嬤嬤”。
秋嬤嬤進了殿,走至桑平公主身旁。
桑平公主忙不迭問她“那邊,整理地如何了?”
秋嬤嬤點頭,便扶著桑平公主離開宮殿。
宮中有一座宮殿,是極為尊貴的人所住,后經一場大火焚燒,破敗不堪,連住在里面的人都成了人人噤聲的存在。
此后,這殿無人打理,也無人在意,便一日日破舊下去,任由蔓草攀援,任由房梁傾倒,成了宮中最為破舊的宮殿。
桑平公主長期駐京后,補貼了自己的私庫將其慢慢修繕,經過這么些年,才略有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