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望將隨行祭典的消息告訴了李小姐,她自是意想不到的驚喜,連聲謝了原平公主,直說感激不盡。 時望又說了些謝她處理子襲后宮內務之類的言論,倒讓她更為不敢當了。 這件事倒也算是解決了,只是時望仍記掛著那日厲王的異常神色,心中擔憂,每日派人去問厲王身體如何。 所幸厲王并為染上什么病癥,秋祭大典也如期開始了。 “公主,去祭奠的轎攆已經在外恭候了。不知……” 侍女言辭停頓,看著面前臉色蒼白,一手扶額,似有頭風之狀的原平公主連靠椅都下不來,心中憂慮十分。 “傳本宮口諭給厲王,便說本宮身體不適,無能參與祭典,讓他帶著兩位王后前去便是,不用再來管本宮了。” 侍女應聲離去傳訊,時望倒心中滿意。 若是她與厲王一同前往祭典,那兩位王后必定分立她和厲王的兩側。 琪妃自不必說,定是陪立厲王身側,而李小姐便是跟在自己左右。 這倒不是有什么不合理的地方,只是這般的站位,一眼便知兩位王后所屬立場不同,會在眾臣心中歪斜了那桿本該平衡的秤,難免惹些非議,不利于朝局平衡。 可若是自己不去,便是兩位王后都立于厲王身側,難分伯仲,位列相同,既表明厲王不會偏袒的心意,也能為李小姐立下一份威嚴。 如此效果,何樂而不為。 時望覺得仍是困頓些,便攤開書瞇上了眼,朦朧中,宮中又來了一個人。 “公主,陛下擔心公主的身體,派了隨行的言將軍前來看望。” 時望迷糊間聽了此言,便強打精神想見見這位言將軍,可是又不能讓他見到自己健康的面容,便命人放下珠簾,再召他進來。 隔著珠簾,時望打量著簾外那位王上的心腹之臣,見他身軀也該算孔武有力,又有一生正氣,便也放心了。 可是冥冥之中,似有一道寒光似鐵的眼神透過珠簾,投向自己。 “這位便是言將軍吧?本宮身體不便,便不去祭典了。隨行之事,還請言大人多加小心,切記要保證路途的安全。” 時望只做了一聲最正常不過的叮囑,可這位言將軍卻好似得了什么天大的軍令一般,義正言辭,似有殺敵的意氣,話語噴薄而出。 “護衛王上與王后是末將應盡的職責,無論是誰,末將都不會讓其傷害王上王后一根毫毛。” 這話說的與自己的問句文不對題,但聽著他那般氣勢的回復,時望也放心了。 “如此,本宮便將此事托付于將軍了。時辰不早了,將軍便趕快回隊列吧,省的耽擱了。” 那言將軍沉沉一拜,便離開了宮殿。 時望從珠簾后面走出來,問在一旁的侍女道“方才你看了那位言將軍,可感覺如何?” 那被問話的侍女措辭許久,才慢慢道來“奴對將軍們從來不敢正眼去看,覺得他們都有將人之氣,不是我們這些做奴婢的敢妄議的。況且,方才的這位將軍眼神有些兇煞,比秦將軍還更甚些。我們都提心吊膽,生怕惹他生氣了。” “比秦將軍還要更甚些?” 侍女點點頭,心中還留有一些方才被氣勢威懾到的恐懼之感。 面對這樣的一位新興將軍,時望倒覺得頗有些意思,覺得厲王是找到了一位好的將領人選,為他高興還來不及。 宮門口的秋祭大典隊列中,厲王往里面張望著。 言將軍一來,他便有些急迫的表情。 言將軍將時望方才所講的話又向厲王復述了一遍,厲王聽過后沉思片刻,在他耳邊耳語了幾句。 隨后,言將軍將一隊人馬調離了隨行之列,由帶頭的一人領著往別處去了。 “這些將士為何脫離隊伍,陛下讓他們去做什么了?”李小姐察覺到此般動作,便好奇問了一句。 厲王對她笑道“沒什么,只是姑母留在宮中,本王擔心她的安全,讓人多保護一些罷了。” 此話說的奇怪,原平公主留在宮中,有那么多宮中護衛保護,又怎會有什么不安全的地方。反倒是隨行護衛的人馬并不多,反調了一些留在宮中,才顯得不大正確。 “對了,”厲王又道,“你就坐這列馬車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