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清與宋清寒回到長平宗的時候才得知,三師兄謝韶軒已經破境到元嬰巔峰,對于大家來說這是個極好的消息,開心之余,秦清看看身邊的二師兄宋清寒。正欲開口。
卻見宋清寒側頭看著秦清臉上掛著虛假都笑意,手中的見折扇并攏,輕輕點在秦清的唇上:“噓,為兄知道你要說什么,你大可不必。”
秦清抬頭望天,拍拍二師兄宋清寒的肩膀,語重心長的安慰道:“二師兄,雖然蘇星河已經到了化神了,三師兄也已經元嬰巔峰了,但咱一步一步穩打穩扎,不著急啊不著急,萬一走火入魔了可不劃算。”
覺得自己很快就要破境,但遲遲沒有動作的宋清寒假笑掛在臉上,內心卻在咬牙。
……
長平宗宗主在閉關,宗門事務暫時由丹峰長老胡羨之處理,胡羨之本來在自己丹峰過的那叫一個逍遙自在,但這種日子從徐不歸閉關開始便結束了。胡羨之望著成山未處理的事物折子,有些都是長平宗門內雞毛蒜皮的小事,但這其中還有乘風宗宗主的怒火,以及秦家和蘇家的問責,罪魁禍首就是秦清,當日收這個弟子為親傳的時候,宗門上下有多高興,現在胡羨之就有多生氣,胡羨之實在想不通,為什么她才拜入長平宗不到一個月,就能給宗門惹這么多麻煩,本來她薅走半山腰子的稀有靈植,胡羨之已經夠生氣了,現在看來這與打了乘風宗親傳小師妹一頓,蓄意勾引修仙界未來之光蘇星河,以及炸了秦家這些事相比,她薅走靈植的行為在這些事面前簡直就不值一提。短短幾日,胡羨之感覺自己蒼老了十幾歲不止,趕緊掏出一瓶養顏丹扔進口中。
長平宗宗門內,氣氛很低壓,秦清和宋清寒一進門就看見謝韶軒像棵挺拔的小白楊一樣抱著長劍站在一邊。另一邊是站著倆人,其中一個是看起來有些靦腆的少年,皮膚白皙,一臉孩子氣,右眼角下卻有一顆淚痣,憑添了幾分動人,秦清不認識,至于另一位是老熟人器峰大師兄姜云深,這人看見秦清進來,便十分努力的降低自己的存在感,而謝韶軒則擰了擰眉,給秦清和謝韶軒遞了個眼神。
十分遺憾的是,秦清從來不會看別人眼神。
“三師兄出息啦!”秦清走到謝韶軒身邊想道聲恭喜,卻見謝韶軒一直對著自己擠眉弄眼。
“你眼睛抽筋啦?”秦清歪歪頭看著謝韶軒不解。
謝韶軒無語的翻了個白眼不再搭理她。
“咳咳咳……”宋清寒手握拳放在唇邊咳了好幾聲。
秦清心想你被口水嗆到了?
宋清寒對著坐在桌前的胡羨之行禮:“見過師叔。”
秦清這才反應過來,跟著行禮:“見過師叔,問師叔安。”
胡羨之看看下面這幾個親傳,目光落在罪魁禍首秦清身上,語氣不悅:“有你在師叔難安。”
秦清直起腰茫然的看了一眼大家,表示不解。
“你看看師叔的臉和頭發 你仔細看看。”胡羨之沖秦清勾勾手指。指了指自己的頭發。
秦清還真上前一步,很認真的看了看胡羨之的臉,鼻子是鼻子,眼是眼的,由衷的夸贊:“師叔你依舊是個美男子。”
一邊的姜云深默默往后退了退。
胡羨之嘆了口氣,身體往后靠了靠:“你看到師叔的白頭發了嗎?”
“師叔正值壯年,哪來的白頭發。”
胡羨之見狀把上面那些都已經錄下來的投訴往秦清面前一扔。
秦清拿起來挨個聽了聽,大多數說的倒也是事實,譬如特意去乘風宗揍了秦悅一頓,譬如炸了秦家,但有一件,蓄意勾引蘇星河這是秦清打死都不承認的。
“師叔,唯有這件事絕對是污蔑!”
這三件事,揍了秦悅也好,炸了秦家也好,問題都不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