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說這廣袤的蛇窟之中,這蛇族常用的攻擊手段,簡單到令人發指,一直處于非常原始的程度。
它們幾乎都是清一色的纏繞對手,并同步用尖牙利齒撕咬對方的表皮,尤其是致命的那些部位。
最終的結果,除非是實力上有絕對的差距,可以僅憑身體就能將對方纏死絞斷,其他的,必然都是傷敵一千自損八百的結局,因為力的作用是相互的。
你纏繞住對方,就很難輕易地脫身,無論是對方,還是自己,在咬死咬傷敵人的同時,對方同樣在纏住你,攻擊和撕咬你。
你多咬了對方幾口,每次都咬的深深見骨,將毒液全部地注入到對方的體內,最終也是成功咬死了對方。
而對方同樣在咬你,只不過咬的力量淺一點,對方纏繞的力氣比你更小一點,毒牙里的毒性,也是更弱一點。
面對這樣最為原始的攻擊手段,根本就沒有任何的技巧和花頭,純粹是靠蠻力,以及快準狠的基本功取勝。
雖然簡單,但這往往才是最為麻煩的戰術,重劍無鋒,大巧不工,也是很難破解和全身而退的原始戰術。
對于這些蛇族的隱秘,小母蛇花花作為這片蛇窟之中曾經最為杰出的代表,也是擁有著最為顯赫的身份,自是知之甚詳,每一個細節都甚是清楚。
如果只是她一個,孤家寡蛇一個,她為了復仇,或許會不計任何個體得失地沖殺出去,并想盡一切辦法地伏擊蛇王。
一次不行,大不了再來一次,直到成功為止。
但現在,因為眼前這個小不點的存在,她卻是顧慮重重,身上如壓千斤重擔,壓的她快要喘不過氣來。
實在是她太幼小了,真的只是個剛出生沒多會的幼崽,什么都不懂,什么也不會,只是懂得賣萌和撒嬌。
但她的潛力又太可怕了,可怕到聽所未聽,聞所未聞,至于前途,絕對是大大的,不可限量的。
她絕對不允許這樣亂糟糟的狀況發生,她要確保在小不點徹底成長起來之前,不能讓她受到任何的傷害。
一旦被蛇王發現自己和小不點的存在,被它們一擁而上地殘害,即使逃脫了生命,但只要小不點受到任何一點的侵犯和傷害,那不僅是對自己最大的打擊,也是對于蛇窟未來發展最為沉重的打擊。
于是乎,小母蛇陷入到了漫長的思考之中,它要考慮的不僅是自身的恩怨情仇,更要考慮整個蛇窟的前途。
而一切的答案和鑰匙,就在于眼前的小不點身上。
最終,她根據現實的困境,自身的優勢,以及所擁有的優質資源,制定了高筑墻,廣積糧,并緩稱王的高明策略。
蛇王的寶座,對現在的她來說并不是最大的誘惑,反而是最大的責任,也是最大的包袱和負擔。
她當前最需要的,是一個安靜的環境,穩定的環境,能夠讓小不點自然成長到一定的高度,最起碼在這廣袤蛇窟里能夠橫著走的安全地步。
然后,在適當的時候登高一呼,不僅可以乘機奪回屬于自己的一切,還能夠最為有效地抵抗外敵的覬覦。
只有外敵,強大的外面敵人,才是小母蛇花花真正選定的對手。
小母蛇的目光是長遠的,她因為一場夢境,看問題想問題以及解決問題的視角,早已經不是當年的吳下阿蒙。
這種長遠,不僅是相比于這廣袤蛇窟里的同類,即使是相比于十萬大山里那些強大的異族兇獸,她都不遑多讓,甚至猶有過之。
她要贏得這場蛇王之爭的最后結局,不僅是為自己贏取,更是為眼前的小不點去迎娶。
不僅要贏,還要贏得漂亮,贏得精彩絕倫。
對于贏的理解,她的認識也和之前遠遠的不同,如果只是兩敗俱傷的慘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