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宛白實在是不愿意再與周老婆子多做糾纏和掰扯,覺得那純粹是在浪費她自己的時間。
于是,她指著大樹底下的兩個衙役說道:“奶,你就繼續在這里罵吧。我和我娘一沒糧食二沒銀子,你要是不信得話自己去搜好了。你看那兩個衙役,他們可是有時間在這里聽你罵人。”
衙役見陳宛白指著他們,以為他們商量好了,就邁步走了過來。
周老婆子一看,頓時噎住,還有些慌了神。
兩個衙役抬頭看了看天色,衙役甲有些不耐煩地對周老婆子說道:“行了,別啰嗦了,先把糧食交上來。至于你們之間的這些事,你們自己去掰扯清楚,別在這里浪費我們的時間。”
周老婆子一聽,頓時愣住了,她本以為可以借著衙役來逼迫陳宛白母女,沒想到衙役竟會這樣說。
衙役又催促道:“快點,別磨蹭了,我們還有其他事要辦。”
村長這才上前來,對著周老婆子勸道:“我說大頭媳婦,這糧食本就該你家交,如今鬧成了這樣。”
盡管心中充滿了不甘,周老婆子也還是只能夠滿心不情愿地吩咐陳大松去把糧食推過來。
沒多久,陳大松和陳大山兩個人就推著糧食來到了這里,然后把糧食交給了衙役。
衙役乙在一旁驗收,而衙役甲則對著周老婆子伸出了手,手指頭還在不停地搓動著,那意思自然是不言而喻。
“官爺,這些糧食不是都已經交上去了嗎?”周老婆子一臉不解地問道。糧食一斤沒少的交了,怎地還要給錢?
“哼,你以為交了糧食就完事兒了?你們在這兒拉拉扯扯半天,耽誤了我們多少時間!”衙役甲惡狠狠地說道,“必須得給我們賠償!”
周老婆子一聽,頓時瞪大了眼睛,滿臉的不情愿,“官爺,這怎么還要賠償啊。”
“少廢話!”衙役乙也不耐煩地吼道,“不給賠償就別想驗收合格。你們拒絕交糧,全部都跟我們回衙門去蹲幾天。”
周老婆子這下慌了神,她可不想去衙門,連忙說道:“官爺,我們給,我們給還不行嘛。”說著就開始在身上摸索著找銀子。
柳氏母女在一旁冷眼旁觀,心中暗暗覺得解氣。
周老婆子好不容易找出一些碎銀子,哆哆嗦嗦地遞給衙役,“官爺,就這么多了,您行行好。”
“就這么點?”衙役甲接都不接,扭頭對衙役乙說,“這些糧食不合格,他們拒不交糧,還是抓到官府去吧。”
周老婆子一聽,嚇得一屁股坐在地上,哆哆嗦嗦又在鞋底下摳出一些碎銀。
衙役甲也不嫌棄,接過銀子,掂量了一下,約莫三兩左右,“就這么點?打發叫花子呢!”
周老婆子急得快要哭出來了,“官爺,真的沒有了呀,家里就這點錢了。”
“哼,這次就先放過你們,再有下次,可沒這么好說話了。”衙役甲見天色已晚,冷哼一聲,把銀子揣進懷里。
然后和衙役乙將糧食放到牛車上,轉身離開。
周老婆子看著他們遠去的背影,一屁股坐在地上,嚎啕大哭起來,“這日子沒法過了呀……”
村民們紛紛搖頭,都不想再看周老婆子撒潑,唯恐惹了一身騷,都各自散開回家去了。
村長勸說了幾句,也不管周老婆子聽是不聽,搖了搖頭也回家去了。
見眾人都離開了,陳宛白母女也準備回家去。可就在這時,周老婆子突然一個箭步沖上去拽住了柳氏。
“你個不要臉的賤貨,還想走?”周老婆子面目猙獰地罵道,“你個賣肉的騷貨,整天就知道勾引男人,還偷漢子,真以為別人不知道你的那些破事兒啊。”
“你個爛貨,怎么還有臉活著啊,就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