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九一聽來人的問話,頓時火冒三丈,扯開嗓門大聲罵道:“都怪陳元修這個蠢貨!”
聽到陳元修這個名字,陳宛白心中覺得十分耳熟,
只見陳元修一把扯下臉上的破布,拿它捂住了口鼻,接著竟開始嗚嗚地哭泣起來。
“一個大男人哭哭啼啼的成何體統?!蹦悄腥颂_就踹在了陳元修的身上,一下子就將他踹倒在了地上。
隔著挺遠的距離,陳宛白都感覺陳元修身上挨到的仿佛不是泥巴,而是屎巴。她的腹中忍不住又是一陣翻滾,過了好一會兒才忍住沒吐出來。
“老大,就是這個該死的陳元修,害得我們兄弟受傷......”
毛九一邊指著陳元修,一邊又指著劉潑皮,嘴里不停地罵罵咧咧,同時還手舞足蹈地將事情的前因后果這般那般、這般如此地講述了個明明白白。
那個老大走上前去,一個大比兜狠狠地呼在了陳元修的臉上,恰好將他的臉打到了陳宛白所在的這個方向。
陳宛白憑借著她那堪稱5.3的極佳視力,一眼就認了出來,那個陳元修竟然就是自己的大堂哥。
也難怪她聽到那個名字覺得熟悉,只是這大半個月都沒有見到陳家人了,而且每日又都忙于家里的各種活計,她竟然把陳家眾人都給淡忘了。
陳宛白還是很詫異,她沒想到帶人搶劫自己的竟然會是陳元修。她決定再躲著繼續聽下去,看能否得到答案。
那個老大看著陳元修,惡狠狠地說:“陳元修,你今天必須把欠的錢給還了,不然有你好看的?!?
陳元修哭喪著臉說:“老大,我現在真的沒錢啊,能不能再寬限些時日。”
老大緊接著又是狠狠一腳踹過去,“別在我面前裝窮叫苦,還有今天這檔子事,你害得我手下的兩個兄弟受了傷,這買藥的錢以及其他的損失,你都得賠付給我。”
毛九在一旁陰陽怪氣地冷哼了一聲,開口道:“你是不是故意誆我說你妹妹有錢,實際上是想讓她來個殺人滅口??!”
陳元修一聽,趕忙使勁地擺手,慌張地說道:“沒有沒有啊,我哪敢啊。我是真真切切地看到那個賤丫頭她賣東西掙到了一筆錢,要不然我也不會叫上你們一起去搶??!”
老大怒道:“我不管,限你三天之內把錢湊齊,否則后果自負?!?
“老大,你就再寬限我幾日,真的就幾日?!?
“寬限?你以為我不知道你在遙江鎮欠了萬金坊不少銀子,所以才跑到我們青石鎮的廣聚樓來賭?我告訴你,我可不是那好糊弄的木掌柜,我清楚你家在什么地方。我也沒那么多耐心,你要是還不上,我就去你家把你媳婦給弄來抵賬?!?
老大一邊說著,一邊露出一臉極其猥瑣的表情,還色瞇瞇地舔了舔嘴唇,“聽說你那媳婦長得還不錯,拿來抵二十兩銀子雖說不太夠,但大爺我也不是不通情達理的人,看在咱們相識一場的份上,我也不是不能就此罷休。”
“什么?老大,你是不是記錯了?不是只有十兩,怎么一下子就變成二十兩了呀?”陳元修驚恐萬分地從地上迅速爬起來,緊緊抱住老大的腿,扯著嗓子失聲尖叫道。
“大爺我說它是多少那就是多少,我的兄弟們受傷了,難道不需要錢醫治嗎?你欺騙我,讓我空歡喜一場,難道就不用付出代價嗎?”
陳元修一聽這話,頓時就慌了手腳,趕忙說道:“不行啊,老大,絕對不行啊。”
老大狠狠地瞪了他一眼,冷冷地說:“這可由不得你說不行,你自己去想辦法解決吧。”
在不遠處的陳宛白至此方才徹底明白了,原來陳元修是由于賭博輸光了銀錢。恰好看到她在馮記食鋪售賣東西獲得了銀錢,于是就帶人前來搶奪她的錢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