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宛白迅速去找了一根結實的草繩,遞給了萬朝貴。萬朝貴接過繩子,手腳麻利地將草繩繞過野豬的后腿,綁的死死的。
接著,萬朝貴深吸一口氣,雙手緊握那鋒利的殺豬刀。他高高舉起刀,猛地朝著豬頭砍去,只聽“咔嚓”一聲,豬頭與豬身瞬間分離。
砍完豬頭后,他將兩條綁好的后腿分別捆上一個結,與萬廣山兩人合力將野豬倒掛在了一旁的一棵大樹的樹枝上。
此時,無頭豬晃晃悠悠,豬血滴滴答答地滴進了下方的大木盆里。
掛好豬后,萬朝貴再次拿起殺豬刀,開始下一步的處理。
他先用刀劃開了野豬的腹部,從肚子下方的中線開始,小心翼翼地切開了皮膚和肌肉。刀刃順著豬腹部的線條游走,沿著切口緩緩向兩側擴展,豬的內臟逐漸暴露出來。
萬朝貴將內臟一一取出,放在了一旁的木盆里。
處理完內臟后,萬朝貴開始清理豬體兩側的脂肪和筋膜。他用刀刃輕輕刮去豬肉表面多余的脂肪,脂肪在刀刃下輕松滑落。
這可是熬豬油的好東西,萬朝貴也將其放在了一旁的木盆里。
下一步,就是對豬進行進一步的分解處理。他用刀在豬背部的脊椎處劃下一道深深的切口,然后與萬廣山合力,用力將豬劈成兩半。隨著骨頭和肉的分離,豬被整齊地分成了左右兩半。
“留一半拿去賣嗎?”萬朝貴問道。
“不了,這次的全部留下。”陳宛白說道。
前兩日就是冬至,冬至腌臘肉是最佳的時間。等臘肉腌好了,拿去鎮上賣,比賣豬肉強多了。
每次都是賣豬,也賣不上幾個錢。而且她們還欠著陳家那五十兩銀子呢。除去柳氏手里的,陳宛白如今手里連一半都沒有。
柳氏時常提及此事,讓她不要吃得太好,能吃飽就行,爭取早日將銀錢還了,也省得心里頭惦記著那事兒。
對此,陳宛白不能接受,畢竟身體是革命的本錢。就她們之前那樣的身體狀況,要是再不吃得好一點,別說是五十兩了,哪怕是五兩銀子,等攢齊了,她們倆恐怕都要雙雙嘎了。
想到這五十兩,陳宛白內心著實有些肉疼,真的是太多太多了!可轉念又一想,這是買斷銀子,似乎也能接受。
萬朝貴應了一聲,繼續分割各個部位,從豬的后腿肉、前腿肉到肋骨等部位一一切割下來。他熟練地操刀,將每一塊肉塊分割得井井有條。
萬廣山在一旁協助,陳宛白在一旁默默協助,把處理好的肉塊整齊地放入干凈的籃子里。趙老婆子和柳氏則在灶房里燒水、清洗內臟和其他剩余的部分。
夕陽西下,在萬朝貴最后一刀落下,分割工作進行到了最后一步。他抹了抹額頭上的汗水,看著一旁整齊堆放的豬肉,滿意地點了點頭。
柳氏和趙老婆子已經將灶房里的內臟清理干凈,準備好了一切。陳宛白想著豬殺完了,接下來就是管飯了。
她對著柳氏說道:“娘,我們等下弄一個殺豬菜,請趙奶奶他們吃一頓。”
柳氏點點頭,對著身邊的趙老婆子說道:“趙大娘,你好人幫到底,這殺豬菜我們也不會,你就幫著再張羅一下,我們給你打下手。”
趙老婆子爽快地應道:“行嘞,包在我身上!”
于是,灶房內瞬間熱鬧了起來。
趙老婆子利落地挽起袖子,站在灶臺前,她將一些豬骨頭放進鍋里,加入清水燉煮。
柳氏在一旁洗菜切菜,陳宛白則坐在灶下燒火。
“小白,去拿一罐子酸菜過來。”趙老婆子大聲說道。
陳宛白趕忙應了一聲,小跑著去倉庫里拿酸菜,腳步匆匆,帶起一陣微風。
趙老婆子拿起切好的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