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難道就不擔心嗎?”
柳氏想了想,淡然地說道,“以前大安也是這樣啊,甚至十天半個月才下山一趟。”
田桂花:“......”
她還是說道:“我的意思是說,她一個小姑娘,大晚上在山里,烏漆麻黑,不怕嗎?”
田桂花心想著,她晚上走夜路都會嚇得瑟瑟發抖,在山里那野獸環繞的地方,更是想都不敢想。
柳氏仔細回想了一下,似乎害怕的人是她自己,而陳宛白則沒有一點害怕模樣。時間久了,柳氏自己都麻了。
田桂花和柳氏不知道陳宛白怕不怕,但是陳宛白本人卻是知道的。
怕黑,她自是不怕的,甚至她還很喜歡黑夜。
畢竟“夜黑風高,正是那啥好時機。”
話說回來,怕,陳宛白還是有那么一些的。不過并非怕鬼,也不是怕黑。而是怕人,還有野獸。
當然,最為懼怕的還是人。
畢竟人心難以揣測,人性更是難以言說。
陳宛白打小便是在墳堆里長大的,對于鬼這種虛無縹緲的東西來說,她是真的絲毫都不畏懼。
至于野獸,打得過就打,打不過就跑,跑不過就等死。
“柳姐姐,你看,那是不是小白?”田桂花抬眼間,余光瞥見山腳處一個人影。
柳氏抬頭一看,果然是陳宛白,連忙放下手里的活計。
“我去把菜熱一熱。”
田桂花也放下手上的活計,站起身來,“那我去幫忙吧。她那是扛了棵樹回來嗎?”
田桂花快步走向陳宛白,走近了一看,發現陳宛白的肩上扛著根一根粗壯的樹干。
“小白,你這打哪里砍的這么大根樹杈?”田桂花驚訝地問道。
陳宛白喘著氣,笑了笑,“下山的路上,這根樹干剛好擋住了我的路,我順手就給鋸了,就帶回來了。”
田桂花趕緊伸手幫忙接過她的背簍,“快回家歇歇,你娘在熱菜呢。”
陳宛白點點頭,拖著樹干加快了回家的速度。
到了家門口,陳宛白把樹干往地上一丟,甩了甩酸痛的肩膀,洗了把手就跟著田桂花一起進了灶房。
她們進屋時,柳氏已經將熱騰騰的飯菜擺上了桌子,屋子里頓時充滿了食物的香氣。
“娘,我回來啦。”陳宛白笑著喊道。
“哎,快坐下,累了吧。”柳氏正在盛飯,見陳宛白回來了,心里松了一口氣,還好不是晚上回來。
“娘,今兒個是田姨的手藝吧。”陳宛白扛著桌上的飯菜,篤定地說道。
朝暮時三月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