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此,文武兄妹青梅竹馬,結伴為伍又三年。三年里兩人友情日益加深。在武的幫襯下,每日采摘漁獵都碩果累累,收獲頗豐。
此時武已年滿十八,初顯青年體態(tài)。身型健碩、面龐英俊。文曉也已十五,成長不少。曾經(jīng)覺得艱難的漁獵,如今變得異常容易,文家溫飽已不是問題,只是祖母日漸蒼老。長期野食,無法均衡補給營養(yǎng),致使文家體弱多病。解決父親寢食之余,文曉也學會了上山采藥。
這天,兩人漁獵完,來到山頂欲采藥。武提議,到遠處山頭尋覓。二人穿林涉水,跋涉到不曾來過的山上。山中一段殘垣,斷斷續(xù)續(xù)延伸到一座碎石堆砌的小丘旁邊。文曉看到地上石畫很特別,所以兩人就不斷的挖。挖到了背面的石佛,看到石佛旁邊的字。兩人照貓畫虎,將那幾行字刻在樹皮上帶回了家。
夜,文曉橫臥木榻,久不能眠……
‘啪!’
一個巴掌拍到了腿上,讓蚊蟲付出了血的代價。并非山野鄉(xiāng)間盛產蚊蟲,而是文家條件異常艱苦,僅有的兩床被子卻都蓋在了父親和祖母的身上。而文曉,數(shù)九寒冬都不曾用過被褥。
窗外,中秋月兒如熟透的檸檬,揮灑著清新,靜靜地窺視著夜不能寐的人們。其中自然也包括文曉。她思索著石畫浩大,何人所畫?年歲古老,藏著哪些故事?翻來覆去放飛思緒,不知不覺沉沉睡去……
窗外依舊靜謐,兀有人影爬上了窗棱,悄聲問道
“文妹?你睡了嗎?”
文曉耳廓微動。被這熟悉的呼喚聲拉到了窗前,雙臂一推。
‘咯吱!’
“武哥哥?這等深更,跑來何事?”
“文妹?經(jīng)隔壁阿牛告知,那幾行字寫的是
千年輪回寶剎,洞里妙筆生花。
歃血窺賜天機,佛渡有緣人家。
神兵鑄其大成,三界斬孽如麻。
………………,………………。
之后兩句怪我抄的不像,阿牛他看不懂。明早阿牛還要去塾里讀書,我便想今晚帶他去山上辨識。既然字里行間題有‘寶剎’,那有寶藏也未可知?你意如何?”
“可……這等深夜,吾等三人上山,若是遇到豺狼野獸,該如何是好?”
“文妹勿怕,我拿了鐮鎬,區(qū)區(qū)野獸,應付得了。你若害怕,可在家歇息,我同阿牛去看個究竟。”
“誒~且慢……武哥等等,我去!我去!”
更深人靜鳥無鳴,壯膽三人行。偶然一聲蛐蛐叫,嚇得三人團團抱。走在幽深的山林間,腳下雜草叢生,凈是荊棘險阻。
‘唰唰唰!’
三把鐮刀揮斷雜草,繼續(xù)前行。耳畔不時傳來餓狼的叫囂,搞得伙伴兒們心里戰(zhàn)戰(zhàn)兢兢。他們克服恐懼,翻山越嶺,終于來到了那尊佛像跟前。文曉在月光下輕輕撥開雜草。
‘啊!’
一聲驚叫,佛像背后,突然鉆出一條花斑白蟒,措不及防的將文曉手臂咬傷。武見狀,急忙抓過那條白蟒幾下將它掄死。悉心的安慰哭泣的文曉,并替她檢查傷口。文曉胳膊被咬之處呈現(xiàn)紫黑,有種毒跡象。
武后悔不該深夜前來!他用嘴巴咬住文曉的傷處,用力吸吮。咸澀的毒血進入口中。扭頭“呸”一聲,吐到
那尊佛像上,反復幾次。又找來樹根,嚼爛了敷于其上。
文曉情緒稍稍穩(wěn)定,三人欲離此地。
‘咔!’
一聲驚雷乍起,晴空下起瓢潑大雨。烏云籠罩了月亮,閃電取代了光芒。佛像頓時蠟化,三人惶恐地定睛凝視。那尊石佛化為一灘血水,座下浮現(xiàn)了階梯,在盆大的入口處伸向地下……
‘咔嚓!’
閃電在對面的山頭無情地劈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