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揮使沒有追究任何,仍舊如平常一般分配任務,準備抵御金衛國,一眾人皆是心中激動,此時士氣頗高,想來這一戰,必定能夠給與金衛國痛擊。” 痛擊金衛國,打上一個勝仗? 那豈非越發說明范弘輝能力超群,讓旁人覺得西陲軍沒了他安耒霆反而更好? 怎么可以! 安耒霆惱怒無比,一雙眼睛瞬間變得猩紅一片,看向卓定勝,“狗剩,咱們兩個,是不是出生入死的兄弟?” 狗剩,是卓定勝原本的名字。 只因他幼時體弱多病,爹娘尋人起了這么一個名字,說是名字糙一些,好養活。 而他帶著這個名字,活了二十多年,直到遇到了安耒霆。 當時的安耒霆,還不過只是個普普通通的大隊頭,到處募兵,將他帶入軍中之后,一點點的教會他殺敵之術。 而后,他們兄弟二人歷經了一場又一場的戰事,殺的敵人越來越多,得到的軍功也越來越多。 小隊頭,中隊頭,大隊頭,都頭…… 他跟著安耒霆起家,逐漸成為安耒霆的好兄弟,左右手,也是那個時候,安耒霆給他改了名字叫做卓定勝,為的是能夠戰無不勝。 卓定勝也早已習慣了這個名字,此時驟然聽到“狗剩”這個名字,恍然似回到了多年前與安耒霆一并出生入死的歲月,不免眼中有些濕潤。 “大哥,我們自然是生死兄弟。” “那你愿意不愿意幫我一個忙?” “什么忙?” “一個小忙……” 一炷香,卓定勝是踩著時間尾巴出來的。 出來時,腳步虛浮,神色亦是十分復雜,引得在外守著的楊俊逸眉頭微蹙,“卓指揮使沒事吧。” “無事,無事。”卓定勝急忙辯解,“只是心中有些難過。” 安耒霆到底是卓定勝的上峰,又是出生入死多年,此時安耒霆撤職關押,送往京城之后面臨的多半是身首異處的凄慘。 卓定勝心中難過也是人之常情。 但楊俊逸沒有說多余的話,只是沖卓定勝拱了拱手。 卓定勝回禮離去。 步履飄忽踉蹌。 楊俊逸微微揚了揚下巴。 是夜,丑時。 此時正是人最困之時,加上不日大軍即將出征迎敵,軍營上下皆需做好充足準備,因而除了巡邏的兵卒,其余人皆是沉沉睡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