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色的巨劍虛影狠狠地貫穿巨蟒的身體,劇烈的疼痛讓原本還在打滾的巨蟒一時間僵在了原地。
從遠也趁著巨蟒僵直了身子的瞬息快速將嵌入掌心的透明絲線狠狠地撕了出來,身體因為突然的疼痛出現了生理性的顫抖,但是從遠系著絲線的雙手依然很迅速,仿佛自己的掌心并沒有拿到赫人的傷痕,依舊完好如初。
只是,從遠的速度雖快,巨蟒的反應更快,它的身體在僵直了一瞬間之后立馬劇烈地翻滾了起來,長長的巨尾一甩直接將半空中的杜長夏甩飛了出去,從遠手中的絲線也在瞬間飛速流逝,看上去毫無威脅的透明絲線頓時變成了最鋒利的利刃,狠狠割傷了從遠的手指。
但是從遠也顧不上手上忽然傳來的疼痛,緊緊扯住最后的絲線就要讓肩頭的團子動手。
只是,他還沒來及說,就有一道爽朗的聲音從不遠處傳來,“鑠石流金!”
與此同時,伴隨這道聲音出現的是一道火紅的身影急速從不遠處襲來,裹著火焰的長槍在瞬間就貫穿了巨蟒稍顯薄弱的蛇尾,將它狠狠地扎在了地上。
從遠也趁著巨蟒沒有反應過來的空隙迅速將絲線系死在了掩日的劍柄上,染血的雙手一手緊握掩日的劍柄,一手緊握劍鞘,目光銳利地盯著巨蟒的下一個動作。
他要等待一個時機,等待一個他可以將絲線順利繞圈的時機。
于是,在巨蟒因為蛇尾的劇痛而直起身子的時候,從遠的右腳一蹬,直接借力飛身到了不遠處的一個幾乎與巨蟒七寸持平的地方,然后就是咬牙忍著手上的劇痛,竭力扯著絲線的一端狠狠割進巨蟒的肉里。
“噗嗤噗嗤。”一陣令人牙酸的聲音在這方空間響起,隨著巨蟒的七寸之處的皮開肉綻,有大量腥臭的鮮血順著它的七寸噴射下來,很快就染紅了巨蟒身下的草地。
但是從遠的腳步依舊不停,只身踩在巨蟒周圍的枝干上開始了最后的絞殺。
僅僅是這些傷口還不夠,巨蟒的身軀太過龐大,他必須確保巨蟒的七寸被割斷至少一半才能保證沒有后顧之憂。
迅速地繞過半圈的距離,從遠眼眸微沉,在下一瞬間身體狠狠往身后退去,手上扯住掩日的動作不減,已經嵌入巨蟒血肉不淺的絲線頓時被這股力道帶著迅速割開了巨蟒的血肉,巨蟒的七寸在瞬間直接斷開了半邊的血肉,森白的骨頭斷口處也在從遠最后的絞殺下清晰可見。
“嘭!”隨著現場短暫的屏息后,就是巨蟒身軀無力的倒下,龐大的身軀砸在地上,讓它原本就被割開一般的七寸直接摔出了更大的裂口,一時間七寸之處的血肉徹底翻滾開來,很快就有大量的鮮血流了出來,巨蟒也在生命的快速流逝中慢慢合上了注視著從遠所在方向的眼眸。
恍惚間,從遠好像看見,有一滴淚從巨蟒的眼角滑落。
壓下心底那一股說不出來的感覺,從遠慢慢垂下眼眸慢慢解開了掩日劍柄上的絲線,連還在血流不止的掌心都沒有注意。
還是趕回來的易為春看著他流血的手掌一把扯開了他手里的絲線,給他嘴里塞了個丹藥,又在從遠手掌的割口處撒上一層藥粉,撕下一條自己的衣擺給從遠的雙手包裹了起來。
等到一切處理妥當,易為春才恨鐵不成鋼地看了他一眼,“你的手掌都快斷了,還有時間管劍柄上的勞什子絲線嗎?”他就說怎么跑出老遠也沒見小遠跟上來,真是不聽話。那五階的靈獸是人多就能對付的嗎?還好沒有傷到骨頭,不然小遠這一個煉丹師的手還怎么處理藥材。
“是莫兄啊。”從遠愣了愣才恍然大悟,仿佛才看見易為春一樣,停頓了片刻拿出了太虛戒里的通天草往他的方向遞了遞,“給,通天草。我拿到了。”
易為春沒有看從遠手中的通天草,反而是看著他這副模樣擔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