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喝口水吧。”從遠看著青是姑娘一副心神不定的樣子,雖然有一肚子的疑惑要問,例如青是姑娘為什么會到遙州城來,驚歲閣的閣主為什么會派一個靈宗這樣的高手跟在一個靈力低微的姑娘身后,但是想了想還是沒有說出口,只抬手給青是斟了一杯茶水遞了過去。
“謝謝。”青是接過從遠遞來的茶水抬眸看了他一眼,正好看到從遠掀開身上的斗篷后露出的一頭白發。
“公子,你的頭發······”醒目的白發直接刺痛了青是的眼睛,讓她的瞳孔一陣緊縮。
還沒等從遠出聲解釋,青是就面容恍惚地說道,“看來傳聞中青川圣者的徒弟就是公子你了,我原本還以為······”
她原本還以為只是同名同姓,不想從公子的身份竟然這樣尊崇。
她這段時間待在驚歲閣里,雖然沒有人主動跟她搭話,但是這幾日大家口中的八卦她還是能聽到一些的,眼下最熱鬧的無非就是青川圣者收徒的事情,聽到從遠的名字一時之間還有些驚詫,不曾想真的是從公子。
“是我。”從遠點了點頭沒有否認,見她情緒已經平穩下來頓了頓這才斟酌著開口問道,“青是姑娘怎么會到遙州城這里來?莫非······是跟我有關?”
不怪他多想,聽著青是姑娘話里話外的意思,只怕跟他和那個閣主都脫不了干系。
青是姑娘聽著從遠的詢問瞳孔閃了閃,感受到手上傳來的熱度緩了緩才輕輕點了點頭。
這件事情與從公子有關,卻也與他無關。
自從他將那些修顏丹所得的收益按照從公子的吩咐送到每個人的手上后,她就對從公子那日的問話上了心。
雖然從公子說他詢問玄卡的事情只是聽聞了傳言有些好奇,但據她跟從公子短暫的相處來看,從公子不是這樣無的放矢、好奇心旺盛的人,他這么問一定是有他想要知道的信息。
所以她在糾結了幾日過后,就忍不住詢問了負責修顏丹事宜的嚴管事,想著以后若有機會再見到從公子就說與她聽,但是沒想到嚴管事當時就變了臉色,厲聲詢問她為什么要詢問玄卡的事情。
那時,她才知曉,原來驚歲閣的總部于幾日前就下了命令,驚歲閣中人若有人詢問另一張玄卡持有者的信息,務必要上報。
后來,她就被圈禁了起來。
再然后,她就見到了驚歲閣的主人。
青是一想起那時候的閣主就忍不住打了個寒噤,那個問題就好像是一個禁忌,徹底喚醒了閣主心底的那頭野獸,他變得狂躁、暴戾,與她之前見到的僅僅只是邪肆的閣主大不相同。
聽說,閣主一到長河鎮就直奔她被圈禁的房間而來。
她還記得閣主那天詢問她的模樣,一頭長發好似很久未曾打理,雜亂地披在腦后,眼睛里也因為晝夜不停地趕路而蔓延出了血絲,往日華貴的衣袍也變得灰撲撲的,但是這些他統統都沒有在意,僅僅只是為了問她為什么詢問玄卡的信息?是為誰詢問的?
她當時很害怕,因為閣主的眼神里面滿是戾氣。
她怕閣主暴怒之下會殺了她,也怕從公子因為她的魯莽而受到牽連,所以她就半真半假地回答了閣主的問題。
是一個身著斗篷的人,她并不知道那人的身份,那人只是給了她靈石讓她去問。
因為有從公子分給她的紅利,所以倒也沒有破綻。
但是閣主對她還是半信半疑,一雙眼睛緊緊地盯著她,看她的眼神仿佛像是看一個死人。
就在她因為閣主的凝視快要堅持不住的時候,青瑣敲響了房門,跪在閣主的身邊為她求情。
那時候的閣主用他帶著板結的右手緊緊鉗住青瑣的下巴,迫使她看向自己,眼底滿是輕蔑,“你現在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