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來替她求情不會是以為,我是為了你才燒了蒔花宮的宮殿吧?”
“我只是怕丟了驚歲閣的臉。”
“青瑣不敢。”當(dāng)時的青瑣只深深俯下身去,身軀顫抖地頂著閣主冰冷的視線。
而閣主也在這時將一把匕首擱置在了她的脖間,她到現(xiàn)在依然記得那時的感覺。
冰冷的匕首碰到她溫?zé)岬牟鳖i激起陣陣戰(zhàn)栗,閣主手腕一轉(zhuǎn),她的脖頸見就被劃出了一道傷口,她能清晰地感覺到溫?zé)岬难褐饾u流淌出來的感覺,很快帶有溫度的血液就變得冰冷,沾濕了她的領(lǐng)口,粘膩地沾在了她的皮膚上,甚至她的鼻尖也被自己的鮮血味所充斥。
那是她離死亡最近的一次。
后來還是門外的嚴(yán)管事于心不忍,出言為她作證,說從公子確實(shí)未曾暴露身份。
有了嚴(yán)管事的求情,閣主手里的匕首并沒有繼續(xù)往下滑去,而是俯身在她耳邊陰惻惻地呢喃了一句話,“你若是敢同外人勾結(jié),就要做好被我知道的準(zhǔn)備。另外,我最討厭背主的東西!”
“青是不敢。”那時的她,除了俯首并沒有別的辦法。
但是閣主放了她并不是因?yàn)閲?yán)管事的話,只是因?yàn)樗袆e的打算,這些是她后來才逐漸想清楚的。
因?yàn)樗颓喱嵄灰黄饚У搅诉b州城的總部,這也是她為什么不愿意跟從公子一起離開的原因,她不能拋下青瑣不管。
因此,從公子的身份就更不能暴露在閣主面前了。
她僅僅是因?yàn)閹兔υ儐栆宦曢w主都會如此暴怒,若是從公子這個人站到閣主的面前,閣主只怕下手會更狠。
她原本想著只是跟來警告從公子讓他遠(yuǎn)離驚歲閣就回去請罪的,這樣也不會拖累青瑣,但是現(xiàn)在隨著從公子身份的轉(zhuǎn)變,好像一切都有了轉(zhuǎn)機(jī)。
從公子作為青川圣者唯一的徒弟,背靠地位超然的青云宗,即便是閣主也要顧及從公子的身份,顧及青川圣者的顏面,因?yàn)闆]人會愿意得罪一個背后是靈尊的靈圣。
青是說完這些天的經(jīng)歷,咬了咬唇,有些糾結(jié)地看向了對面因?yàn)樗脑挾萑氤了嫉膹倪h(yuǎn)。
她想求從公子救一救青瑣,但是自己已經(jīng)麻煩過從公子一次了,這次原本就是因?yàn)樗聂斆Р怕涞玫南聢觯龑?shí)在不知該如何開口。
只是,還沒等青是想好要不要求助從遠(yuǎn)的時候,一聲邪肆陰戾的聲音直接從門外傳來,“找到了。”
下一瞬,封鎖的房門直接從外面炸裂開來。
破萬山三月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