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瞧著師叔的一番話讓宴席陷入了冷場,任川流急忙出來打了個圓場,三言兩語之后,在場的氛圍才逐漸緩和了起來,宴會的絲竹聲和交談聲不絕于耳,只是,這一次交談的聲音明顯比之前要小上許多。
等到宴會重新變得熱鬧起來,松了一口氣的任川流這才轉頭看向旁邊的師叔,低聲詢問道,“師叔,路上是有什么事情耽擱了嗎?”
師叔雖然是一個不拘小節的人,但是像今日這樣的大場合,依照師叔的性子是不會失禮的,但是他們卻踩著點出現了,只能說出了什么他不知道的事情。
“沒什么,就是先帶著小遠去拜見了你師父。”申川飲了一口酒語氣有些低沉地回道。
“師父他······”原本想問師父有沒有出關的任川流,在看到申川略顯平靜的臉龐時,頓時將剩下的話語都咽了回去,看來,師父還是沒有出關,不然,也不會是師叔獨自前來了。
“那接下來賜號······是由蘇長老來還是·····?”任川流沉默了一會兒這才遲疑地開口問道。
若是師父出關,他們自然不會為了這樣的事情煩憂,但是眼下師父沒在,這賜號之事只有在兩位太上長老之間選擇了,這點面子太上長老還是會給的。
“就由你來吧。”
申川沒有過多思考,隨口道。
“嗯?什么?我?”任川流不可置信地指了指自己。
他如今雖然是青云宗的掌門,但是若論尊崇,自然不如已經是靈尊靈圣之尊的太上長老,小遠若是由他們其中的一位來賜號也能多添些榮光,這樣師叔今日這場宴會的目的也能完成得更好一些。
“可是······”任川流一時之間有些遲疑,雖然他私心里可能確實有些想給小遠賜號,畢竟他是師叔此生唯一的徒弟了,但是他也知道怎么樣對從遠才是最好。
由五大靈尊之一的尊者來給他賜號,此后大陸上不會有人敢不顧及靈尊的面子。
“沒什么可是,賜號之事原本就是由掌門來賜,師兄不在,賜號的事情只能由你,也唯有你能來。”申川并沒有任川流想得這么多,師父不在的那些年,他的號就是由師兄所賜,并沒有什么不妥。
再者,他想讓師兄賜號只是他們之間的兄弟之誼,想讓師兄見見他的徒弟,完全沒有想到要借誰勢的頭上去。
他自己的徒弟,自然也是由他來護。
任川流聽著自家師叔云淡風輕的這番話語,眼底頓時閃過一絲復雜的情緒,張了張嘴剛想要應下來就被殿中一個突兀的聲音給打斷。
“聽說從兄弟不過十七歲就是靈宗的實力了,如此少年天才,不知在下可否有幸討教幾招?”
這個囂張的聲音一出,殿中剛才還熱鬧的氛圍頓時一僵,陷入了一片沉寂,大多數人看向那人的目光都有些意外,不過還有一些看向從遠的戲謔的目光。
畢竟,沒有比看著高高在上的人跌落云端更能滿足這些人看好戲的心理了。
享受著在場視線都集中在自己一人身上的快感,白衣男子的胸膛頓時不自覺地挺了挺,看向上首從遠的視線也帶上了一絲桀驁。
“怎么?從兄弟是不方便嗎?”
聽著臺下咄咄逼人的聲音,從遠還沒有所表示,曲連星等人的眉眼就已經沉了下去。
修行者的規矩,拜師宴的主場本就是師父和徒弟兩人,像臺下這人當面提出挑戰的行為已經算的上是十分冒犯了,況且青川圣者和從師叔還是他們青云宗的人,在他們宗門的地盤上態度如此輕慢,真是一點規矩都沒有。
不過,有人不滿就有人竊喜,坐在靠前位置的段青陽在將臺上的場景收于眼底之后,悠悠地拿起面前的茶杯,擋住了嘴角的一絲弧度。
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