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場變故發(fā)生的突然,再加上常奇跟從遠之間的距離實在是太近了,一時之間誰也沒反應過來要去阻止。
況且誰也沒有料到常奇會突然發(fā)起攻擊,畢竟從遠的態(tài)度確實表明他們之間是認識的,雖然關系看上去不怎么好,但是關系再不好也不至于在這樣的場合下傷人性命。
而且,這里是青云宗的主場,要是在這里被常奇得手了,他的下場又能好到哪兒去。
于是,在所有人都被眼前突發(fā)的景象給驚到的時候,只有剛才那個給常奇使眼色的中年男子暗暗勾了勾嘴角。
這個暴雨針可是他特意尋來的,別說是靈宗了,即便是靈王的防御也能被他輕易破開,這么近的距離即便是不死也會重傷,再加上,他可不會只做一手準備。
望著細密的銀針表面一閃而過的幽藍,中年男子滿眼都是勝券在握的模樣
“小遠!”
眼下眾人也看到了那銀針表面不同尋常的顏色,都驚得站了起來,就連常奇這個幕后黑手也像是沒料到一般,驚恐地往后退了一步,下意識地看向了中年男子的方向。
即便是團子在聽到易為春的呼聲就開始往從遠的身邊趕,但是也來不及趕到從遠身邊,倒是坐在不遠處的高盧垂在身側的右手微動,不知道想到什么還是放了下去。
連團子都趕不到從遠的身邊,離得遠的云曈盛欒他們就更不用想了。
雖然盛欒玉乘風和蘇元康早在發(fā)現(xiàn)的第一時間就已經(jīng)將手中的武器甩了出去,但是若是只有一把說不定也能把這些銀針全部打掉,但正是因為有三把,三把武器相撞,弄巧成拙之下,竟然沒能完全攔下,甚至加快了一些銀針射向從遠的速度。
就在眾人或擔憂或驚喜的視線中,一抹熟悉的花色憑空出現(xiàn),將從遠的身影徹底遮住。
一陣叮叮當當?shù)穆曇繇懫穑瑲堄嗟你y針盡數(shù)被堅硬的鱗片攔下,但是被護住的從遠卻在這陣聲音下聽到一聲細微的銀針入肉的聲音。
他想起來了,通天蟒之前受到玉乘風的攻擊,有一塊血肉還沒有長好,雖然有他的丹藥輔助,但是一個六階靈獸的鱗片本就是它的防御所在,沒有幾年的時間根本就長不好。
因為通天蟒現(xiàn)身的急,一時也顧不上身上還有沒有被鱗片覆蓋的地方,又或者這些小東西根本就沒有入它的眼。
攔下這些銀針之后,通天蟒就盤旋著身子朝著常奇吐了吐蛇信子,只是,還沒等它靠近常奇,就被一聲厲吼聲打斷,隨之而來的攻擊更是讓它不得不放棄對常奇的攻擊。
“哪里來的妖獸敢在這里撒野傷人性命,找死!”
眉須灰白的老者還未踏進殿中,手上的攻擊就已經(jīng)朝著通天蟒的身軀拍去。
“轟!”一聲悶響,通天蟒七寸的一處直接被碾得血肉模糊,它碩大的頭顱也在七寸受傷的瞬間無力地朝著地上砸去。
從通天蟒攔下常奇的攻擊,再到通天蟒被人打到七寸,一切都發(fā)生的太突然了,一直被通天蟒擋住的從遠根本來不及反應,直到通天蟒痛苦地倒下從遠這才有機會跳出通天蟒的保護圈,一把攔在了通天蟒的身前,面色冷然地盯著對面的老者沉聲道,“它沒有傷人性命,也不是胡亂撒野的妖獸!”
“好啊,你一個修行者竟然敢同妖獸勾結,那你就跟它一起死吧!”
看著老者不由分說就給他定了罪,再加上他眼底那藏都懶得藏的惡意,從遠哪里還不知道事情是沖著自己來的呢。
于是也不再廢話,直接拔出腰間的掩日護在通天蟒的身前,“那你就試試!”
“白暮圣者,有話好好說,你誤會了。”盛欒看著眼前劍拔弩張的陣勢急忙推著輪椅上前解釋,想要勸住老者。
但是那老者根本就懶得再同他多說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