猝然面對堪稱大陸頂尖強者的威壓,即便是從遠,一時也被壓得面色蒼白,嘴唇因為緊抿而失了血色,不過,比起那些早就被靈尊的威壓壓得俯下身子,甚至吐血的賓客要好上許多。
眼下在場除了那些一二流勢力的掌門家主和實力高強的修行者外,也只有從遠的脊背依舊挺直,神色冷凝地注視著自殿外飄然走進的老者。
一頭花白的頭發用一頂精致的玉冠豎起,狹長的雙眼微微瞇起,眼睛雖然蒼老但并不渾濁,一邊走一邊閑適地輕捋自己幾乎垂到胸前的胡須,悠閑的模樣仿佛他不是來殺人的,而是來參加典禮的。
但是一來就要把典禮的主人公之一處死的賓客,大家還是第一次見。
好在他們這些賓客似乎只是被牽連的存在,所以威壓只有一瞬就已經消失不見,等到強壓在肩膀上的那些力量消失,這些身份尊貴的掌門和家主這才起身,低下自己高貴的透露,恭聲問好,“樺延尊者安好。”
在這座大陸,實力為尊。
無論你是何出身,只要你的實力足夠強悍,傲視群雄,就算你的出身只是個流浪兒也總會有人對你俯首問好,其中就不乏這些出身高貴的世家宗門子弟。
對于這些人的問好,老者并沒有理會,只是將那雙早已染上暮色的雙眼定定地放在從遠的身上,“敢妖獸勾結傷人性命,能死在我的手下也算是你的榮幸。”
樺延尊者的話一出,在場所有的賓客幾乎都倒吸了一口冷氣。
從遠即便是再有錯,可這里也是青云宗,也該由青云宗的人定奪,在青云宗的地盤上想要越俎代庖抹殺青川圣者的徒弟,這是在打青云宗的臉。
而且明眼人一看就知道那條巨蟒明明是個靈獸,哪里是什么兇殘暴虐的妖獸?再說,人家也是想替從遠報仇,這還沒得手呢就被白暮圣者給打斷了,哪里傷人性命了?
雖然心里是這么想著,但是卻沒幾個人敢上前置喙樺延尊者的話,畢竟,哪怕大殿上的所有人都加起來也攔不住一個尊者的腳步。
從遠聽到這句狂妄之極的話,面上勾起一抹不屑的冷笑,“欲加之罪,何患無辭!想要取我的性命,那也要看你有沒有這個本事!”
不等易簟清幾位位高權重的掌事人上前說和,從遠就已經自己對上了這個大陸上最頂尖的強者之一。
他算是看出來了,一個兩個的,連看也不看,問也不問,上來就定他的罪,分明是串通好的 ,就連剛才師父和掌門師兄被人叫走估計也是這些人的把戲,這么地位超然的高人竟然聯手要取他的性命,他真是“受寵若驚”的很啊!
許是在高位坐的太久了,老者已經許久沒有見過有人敢這么跟他說話,眉眼瞬間低沉了下來,一雙眼睛陰沉地看著一臉無畏的從遠。
兩句話的功夫,在場幾乎大半的青云宗長老和弟子都已經上前護在了從遠的身前,其余的也都站在兩側虎視眈眈地盯著樺延尊者的動作,插在兩人中間的一名長老對著對面的樺延尊者正色道,“從遠是我們青云宗的弟子,尊者越界了。”
其他人怕一個尊者,但他們青云宗可不怕。
要論尊者,大陸上的五大尊者有兩位就在他們青云宗,其中一位更是五大尊者之首,今日無論是誰,都不能在他們青云宗放肆!
從遠看著護在自己身前的這些人眼底閃過一絲錯愕。
說實話,因為有青陽君的事情在前,之前他對青云宗的印象算不上多好,因為師父的存在和青云宗對普通百姓的維護他才對青云宗改觀了不少,但是要論有多深的歸屬感也沒有,所以大多數時間都是待在后山,不怎出去閑逛,不想這些連面都沒見過幾次的長老和弟子竟然會為了他擋在一個靈尊的面前。
現場劍拔弩張的氣氛讓周圍的賓客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