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是誰?憑什么敢攔著我們?!”
一路跟著從遠和易為春過來,被遠遠甩在身后的世家子弟,好不容易來到山莊外面的時候就被一隊黑衣人一句話也不說地上前攔住,這些養尊處優的世家弟子在外面哪里有過這樣的待遇,頓時就來了脾氣,只是任由他們如何說這些人也不回話,也不讓人過去。
沉不住氣的年輕人想要動手才發現這些人最低的也是靈宗的修為,讓跟在身后的護衛上前幫忙,也有一位靈王修為的黑衣人攔著,打也打不贏,講他們也不理,頓時氣煞了一眾世家子弟。
他們這次是參加宮宴,所帶的侍衛最高也就是靈王的修為,還只有一位,是家中比較受重視的核心弟子,家中怕他有什么閃失才特意配的。
只是,即便有他攔著那名靈王,剩下的靈宗也不是他們這些人可以阻攔的。畢竟,不是誰都能像從遠那樣年紀輕輕就達到靈宗甚至是靈王的修為,他們絕大多數都還徘徊在靈師的境界。
只有一兩個年紀稍大,天賦稍強的靈宗,以及一個剛剛晉升靈宗的——牧葳晗。
想起他們這些人的情況,多數人的視線都默默轉移到了牧葳晗的身上。
一是她是他們隊伍在場的靈宗之一;二是今日的事情跟她也有關系,四公主畢竟是她的妹妹,沒道理他們在前面為南漓國皇室的事情沖鋒陷陣。
站在這些人前面的牧葳晗見狀眼底閃過一絲陰翳,直接對身旁的一位老者和那名靈王侍衛沉聲說道,“你們去把那個靈王給我攔下,本宮倒要看看今日這山莊能不能進去!”
老者在牧葳晗話落的瞬間就已經動手了,但是那名靈王侍衛聞言卻沒有立即動作,而是看向了自家主子。
牧葳晗看著這人的動作面上閃過一絲難堪,但是說出去的話潑出去的水,她的威嚴絕不能斷在這種場合,于是直接朝著那名年輕弟子吼道,“陸嘉歲,且不論本宮的妹妹在不在里面,若是從公子和少谷主今日在里面有什么損失?你以為你們陸家擔待的起嗎?”
那名年輕男子雖然不爽牧葳晗的態度,但是到底還是聽進去了她的話,今日他既然在場就難逃責任,于是面上閃過一絲掙扎,沉默了半晌還是點了點頭。
有兩個靈王聯手,雖然不甚默契,但是那名黑衣人還是逐漸顯露出敗勢,露出了一個缺口,就在牧葳晗眼前一亮示意大家沖進去的時候,有兩道身影緩緩地從陰影里走了出來。
······
“解藥,我有。”
看著那名中年男子半信半疑的模樣,從遠索性將太虛戒里的拒冬草一把拔了出來,畢竟有之前的經驗在,他自然知道哪座山脈里有拒冬草。
只是,拒冬草的生存環境就決定了它的繁衍情況不是十分樂觀,而這一株是太虛戒里除去救助易為春那株僅剩的最后一株拒冬草,雖然對他也沒什么用,但是若是他沒看錯的話,牧姑娘身上也有炙斗鈴之毒。
只不過被渾身的血腥味一擋氣味很淡,臉色因為失血過多蒼白灰敗,絲毫不見中毒之相,但剛才還是被他瞧出了端倪,因為牧姑娘被衣領掩住的脖頸,在他說出他有解藥的那一刻沖他搖了搖頭,露出了泛著不自然紅色的脖頸。
不過,即便他知道也別無選擇,眼下最重要的還是救出牧姑娘要緊。
對面是靈王的修為,雖說單打獨斗自己不一樣會輸給他,但問題是他現在離牧晚情太近了,而牧晚情身上的傷勢又太過嚴重,不能再添一丁點傷了,而他不能保證在不傷到牧姑娘的情況下一舉拿下那名中年男子。
不過,為了避免不必要的麻煩,從遠還是稍稍處理了一番,將拒冬草放在一個半透明的玉盒之中才拿到了人前。
“我把拒冬草給你,你放人。”從遠將玉盒的正面正對著那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