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山莊內因為拒冬草陷入僵持的同時,山莊外面也因為突然出現的身影變得安靜非常。
“同安公主真是好大的陣仗,盛某這可都是為了南漓國的顏面考慮,公主當真要同他們一塊闖進去?”從陰影中露出面容的盛欒一雙眼睛直直地看向牧葳晗,恍若所有的真相在他的眼底都無處可逃,牧葳晗在盛欒的注視下幾乎是狼狽地移開了視線。
說話間,那名黑衣靈王侍衛已經不敵,被另外兩人狠狠擊打在了地上,但是下一秒,那兩名聯手的靈王也在同一時間倒飛了出去,看后退的距離比那名侍衛傷得還要重。
不費吹灰之力解決掉兩個靈王,裴老這才像一個鬼魅一樣無聲無息地重新回到盛欒的身后,安安靜靜地做他的影子。
“盛樓主這是什么意思?”牧葳晗看著自己帶來的護衛被打到吐血,也顧不上盛欒是不是知道些什么,氣勢洶洶地朝著盛欒的方向瞪去。
在她南漓國的地盤上不讓她進,還敢傷她的人,盛欒行事未免太過囂張。
“沒什么,我閑音樓的人,被人欺負了自然要欺負回去。”盛欒的態度依舊溫和,但是說出的話卻是毫不客氣,直堵得牧葳晗臉色漲紅卻想不出任何反駁的話語。
周圍圍觀的世家子弟雖然也不爽受人挾制,但是盛欒身為閑音樓的樓主,誰知道他的手里有沒有他們或者他們家族的把柄,若是在這種場面得罪了他而被他爆出自家的短,那才是得不償失,反正今日的事跟他們又沒有什么關系,他們只是來湊熱鬧的。
于是,等牧葳晗回首想要獲得這些人的支援的時候,所有人都下意識地避開了她的視線,就連那名侍衛被打的陸嘉歲也是如此。
恨恨地環視了一圈在場的眾人,牧葳晗也知道這些人靠不住,索性不再管他們,只重新看向在場唯一能決定一切的主事人,“盛樓主,我妹妹就在里面生死未卜,如果盛樓主執意阻攔的話,到時候傳出去,閑音樓的名聲可不太好聽,而且,這里是我南漓國的地盤,而據我所知,閑音樓的主要勢力并不在此。”
雖然她并不介意跟一個二流勢力翻臉,但問題是這個二流勢力的身后還有一個一流勢力驚歲閣,一下得罪兩個勢力,即便是四國之一也會掀起不小的動蕩,所以不到萬不得已,她不想在這里跟盛欒起沖突,哪怕她南漓國的供奉此刻就在皇宮之中。
對于牧葳晗的威脅,盛欒只是輕輕笑了笑,像是在看一只張牙舞爪的小貓,“公主誤會了,盛某并沒有不讓公主進的意思,畢竟公主的‘親妹妹’就在里面,盛某可不是不通情理的人,只是其他人還是算了。”
對于盛欒的回答牧葳晗滿意地點了點頭,反正她也不想這些人知道這些事,有盛欒在前擋著,還不用她動手,這是一舉兩得的事。
然后,就在牧葳晗昂首挺胸踏進山莊時,她身后跟著的護衛卻被攔了下來。
“我說的其他人,自然也包含公主的侍從。”
看著盛欒下笑得溫和的眉眼,牧葳晗咬了咬牙到底沒跟他在這件事情上繼續糾纏,只身走進了山莊,然后就看到了從遠和那名中年男子因為拒冬草對峙的場景。
突然的聲響讓在場所有人都跟著轉頭看去,而牧葳晗頂著幾人的視線,右手上方直接化出一株金色的七葉草,藥材的根部細如絲線,隨風搖晃,只頂端開出一朵小小的花,在夜色中散發著微弱的光芒。
牧葳晗貝齒輕咬,定定地回視著從遠看過來的視線,一縷凌厲的靈氣從指尖冒出,縈繞在重樓金線的上方威脅著從遠,恍若下一瞬就能輕易將重樓金線銷毀。
其實她大可以不必理會這件事情,畢竟為了一個外人去得罪從遠并不合適,但是那個中毒的人是臥野山莊的主人的話那就要另當別論了。
她了解她那位父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