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眼看著女子這么輕易就被從遠動搖,被釘住的中年男子頓時大大吼一聲企圖喚醒她。
他也確實做到了,藍衣女子聽到這聲吼也下意識地緊了緊手上的力道,但是從遠卻早已先一步抽走了她手中的玉盒。
“就沒有別的辦法嗎?”藍衣女子自知無力拿回,只能哀戚地看向從遠。
從遠看了她一眼沒有說話,只拿著玉盒往不遠處的易為春和二牧晚情兩人走去,把東西遞給了易為春,而藍衣女子的視線也追隨著他的身影而去,于是,猝不及防地就對上了牧晚情的視線。
藍衣女子也沒有想到就這樣對上了牧晚情的目光,一時間眼底有悲傷也有氣憤,但是在觸及到牧晚情胸口的血色時卻什么也說不出來,那是她留下來的。
像是被那抹血色燙到一樣,藍衣女子幾乎是立馬就移開了視線,只是下一秒牧晚情的話卻讓她本能地看了回去。
“我可以把解藥給他?!蹦镣砬橹匦聦ι纤{衣女子的視線冷冷地開口道,“但是你此生都不能再見他,即便是他死去的那天。”
“母親。”
再次喚出這個稱呼,牧晚情只覺得異常悲涼。
世上有哪個母親會為了一個男人,親手把長劍刺進自家女兒的胸膛。
而現在,她竟然還要拿這個男人的生命去威脅自己的母親留在她身邊,或許,她也不是一個好女兒。
可是有什么辦法呢?她全部的信任都給了母親,為了跟母親團聚,哪怕一路走來都是荊棘她也都闖過來了,以身試藥,甚至拿師兄試藥,所有的痛楚她都經歷了。
可是,當她終于有能力帶著母親遠走高飛的時候,她聽到的是什么?
她不愿意。
她不愿意跟她一起去生活,哪怕只是三年五載的時光。
而這一切僅僅就因為一個男人。
破萬山三月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