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才還因為通天蟒的出現而陷入混亂的宮門前,因為從遠的一番話再次陷入了寂靜。
一言難盡地看著再次遞上來的金晶卡許久,蒔依同這次連劈開它的力氣都沒有了,臉色青紅交加地看了一眼固執的從遠,見他神情嚴肅不是開玩笑,而是認真的,這才頭疼地擺了擺手,“滾吧滾吧,別在我面前礙眼。”
看著蒔宮主一副再看他一眼都嫌煩的模樣,從遠有些尷尬地摸了摸鼻尖,還是把金晶卡交給了阮輕羅算是賠償,畢竟,毀了人家半座蒔花宮,他也不好意思分文不掏,還是盡盡心意吧。
阮輕羅看著被從遠強硬塞進懷里的金晶卡一時有些遲疑,但是她也知道師父現在是被從公子氣糊涂了才沒心思追究蒔花宮內的損失,等師父回過神來肯定是要找從公子麻煩,與其到時候再麻煩從公子跑一趟,不如她先收著,等師父想起來的時候再奉上。
想到此處,阮輕羅也沒有推辭,“若是有剩余,輕羅到時再給從公子奉上。”
“勞煩輕羅仙子了。”從遠也不故作大方,反而真心實意地道了聲謝,頓時引來阮輕羅的一陣輕笑。
蒔澍看著兩人有說有笑的樣子臉色緊了緊,上前一步插在了兩人中間,抬著下巴昂首道,“我母親的話你小子是沒聽到嗎?別得了便宜還賣乖,趕緊滾!”
對于蒔澍的惡語相向,從遠也不生氣,反正蒔宮主讓他們走他也是求之不得,不然再在這里拖延下去,說不定另一半就費用就要他來賠了,于是忽視一旁的蒔澍,沖著阮輕羅點了點頭,從遠這才和易為春一人背著一個快速離開了這個是非之地。
看著兩人快速離開的背影,蒔依同輕哼一聲直接甩袖向主殿的方向飛去。
至于被兩方人共同忽視的玉乘風,都有些懷疑自己的存在感什么時候變得這么低了,左右看了看,隨手收起手中的聽竹锏,這才撣了撣衣擺上不存在的灰塵,然后滿臉興味地順著從遠幾人的方向快速掠去。
他們幾個當事人可以一走了之,但是宮門前的這個爛攤子還是要收拾的,看了眼不打算插手的蒔澍,阮輕羅無奈只能上前招呼些周圍沒有受傷的弟子開始收拾一團亂的蒔花宮,至于堆成山的靈石她剛想收回儲物戒里等下讓師父定奪,就被一旁的秋來盈出聲攔了下來。
“蒔澍這個少宮主還在這里,輪得到你插手嗎?”
“秋宮主教訓的是。”阮輕羅聽到秋來盈的聲音連頭都沒抬,行完一禮后轉身就走,絲毫沒有留戀。宮里還有許多需要修整的地方和傷員需要安排,她沒時間為了些靈石在這里跟秋宮主耗著,若不是沒人接手她也懶得收起這些有爭議的靈石山。
見自家師姐走了,蒔澍也立馬跟上,根本無意接手這對于任何一個小門小派來說都算是潑天富貴的靈石山,就連其他有傷的弟子互相對視一眼,都互相攙扶著起身慢慢朝著阮輕羅離開的方向挪動,徒留秋來盈自己一個人在原地氣得跳腳。
這傻小子,自己是為他守住這些靈石他還不領情。
無奈,秋來盈只能自己將這些成山的靈石收到自己的儲物戒里,畢竟把這么多靈石放在這里她也不放心,若是哪個起了賊心的弟子摸走了一些都不知道,因此專心為這些靈石騰空間的秋來盈沒有注意到,身后那些蒔花宮弟子們看她的眼神都露出些許的鄙夷。
這些事后修繕的事情都屬于蒔花宮內部的事情,已經走遠了的從遠幾人并不知道,只一路在連綿的山脈間不停地掠過。
“所以,咱們現在要去哪里?”沒有目的地,易為春也不知道要往哪邊帶路,只能放緩腳步扭頭詢問一旁的從遠,是就在附近安歇還是直接離開西齊國都各有利弊,畢竟云家的人不知道什么時候就會追過來,但是云家兄妹的身體狀況他們還不知道能不能經受得住長途跋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