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好,來人,去把那個孽障給我拿下!”看著往日在他面前怯懦孺慕的云曈竟然敢拿這樣的眼神看他,云千霄氣得面色鐵青,指著云曈的手指都在微微發顫。
云千霄周圍的弟子對視一眼,連忙拱手稱是,飛身順著唯一的樓梯口一擁而上。
“嘭!”云千霄想象中的云家弟子將那個孽畜壓到自己面前的場景并沒有出現,那些在前面打頭陣的弟子直接被一柄未出鞘的劍干脆利落地攔在胸前,發出一陣悶哼,身子更是因為勢頭太大控制不住地往后砸去,一連串帶倒了不少的弟子,在樓梯上滾作一團,狠狠砸在了云千霄的面前。
而那名持劍人卻是連腳步也沒有挪動半分,牢牢地釘在二樓的樓梯口處,冷冷地注視著下面握上兵器的云家弟子,“過此劍者,誅。”
雖然只是淡淡的一句話,連聲調都沒有起伏,但是那些云家弟子卻真的站在了原地,面面相覷間沒有一個敢上前試探這句話是真是假的。
見此情景,云千霄的面上閃過一絲陰狠,“從遠,我敬你是青川圣者的徒弟,愿意給你一絲體面,連你那只兔子幫助這兩個叛徒叛逃的事情都沒有追究,可是現在你們青云宗是真打算和我們世家作對嗎?”
他之前就是再不知道那只搗亂的兔子是哪兒來的,現在看到易為春懷里的兔子也想起來了,連傳送符這樣的珍寶,從遠都能輕易地交給了一只兔子使用,他可是一點也不敢低估那兩個孽畜在從遠心中的地位,所以一星半點也沒有提那只兔子幫忙的事情,就怕把從遠推到對面的陣營,可是,現在看來,即便他不提,人家也是堅定地站在對面那邊,連青云宗中立的態度也不要了。
“我此行只是因為從遠是云昽云曈兄妹的朋友,無關青云宗的立場。”他一沒有動用青云宗的勢力,二沒有借助青云宗的名號,云千霄休想用身份制衡他的行為。
“哼,可笑!誰不知道你從遠是青川圣者的唯一的弟子,你說你的行為無關青云宗的立場,說出去誰信啊?”云千霄絲毫不在意從遠的解釋,一心將從遠的行為和青云宗綁在一起。
要知道青云宗向來是不插手他們這些世家勢力之間的事情,他就是倒逼也要逼著從遠讓開,否則青云宗在大陸上這些年超然的形象可就要毀于一旦了。
見樓梯口的從遠面色微沉,沒有立刻答話,云千霄眼底劃過一絲勢在必得的笑意。
無論今日從遠做何選擇,他都不吃虧。
他堅持,青云宗超然于世外的形象毀于一旦,到時多的是勢力借此討伐;他退后,相信玉乘風和盛欒也不會橫加阻攔,畢竟云昽身邊的關系網他還是清楚的,這兩位到底是看在誰的面子上簡直是一目了然。
只是,還沒等云千霄眼底的笑意徹底化開,就有一道聲音從外面傳來,不客氣地打斷了他的臆想。
“云家主愛信不信,即便是從遠的行為就是代表青云宗的立場那又如何?云家主還能去青云宗找青川圣者討個說法不成?”
在外面圍觀良久的方朔背著一把橫刀就大步流星地走了進來,一襲紅衣氣宇軒昂,絲毫沒有被云千霄憤怒的視線嚇到,反而嫌棄地掃了一眼樓梯上躊躇不前的云家弟子,戲謔地開口道,“或者云家主就打算帶著這些蝦兵蟹將打上青云宗找任掌門主持公道?”
看著云千霄驟然漲紅的臉,方朔的眼底閃過一絲輕蔑,都是世家中人,什么樣的心眼沒見過。他云千霄還真以為青云宗之所以有現在這個超然的地位是靠著所謂中立的態度啊,人家那只不過是在有實力的基礎上選擇不插手而已,要是青云宗現在選擇插手,其他勢力也不敢多說一個字。
再說了,要是換做從遠的拜師宴之前,或許云千霄還能借著這個由頭一呼百應搖到不少勢力討伐青云宗,但是現在他再試試呢?從遠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