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千霄冷得瘆人的視線慢慢地上移,定格在了樓梯口處的人影身上。
都是因為他,要不是從遠從中作梗,今日這些人絕對不會無緣無故站到他們身邊。
其實一開始他不是不知道云曈結交了一個朋友,他們每一次出行回來他都會在一次飯桌上讓暮平去向云曈打聽又發生了什么趣事,結識了什么人,防的就是云昽還有什么別的身份,但是令人放心的是云昽并沒有結交旁人的意思,一直都是獨來獨往,仿佛這個世界都跟他沒有關系,只是因為有云曈在他才一直默默無聞地待在這里,所以聽到云曈說認識了一個少年他也沒在一,因為從遠名不見經傳,身后也沒有勢力,他就不曾把這號人物放在心上。
誰知道一個小小的少年竟然會在之后短短一年的時間內崛起,不僅在身份未明之初就讓藥谷少谷主承認朋友的身份呢,更是在之后一鳴驚人,成為青云宗青川圣者唯一的徒弟。
而如今,驚歲閣和閑音樓兩大勢力的主人對他的態度在打過一場后出奇的好,易為春更是與他寸步不離,連帶著方朔和杜長夏都站在了從遠的身邊,而從遠護著那兩個孽障的心思又是堅定不移。
他早該想明白的,要是從遠真的平平無奇,萬事萬物都不放在心上的云昽又怎會任由云曈交他這個朋友,甚至愿意帶著云曈在長河鎮上停留小半年的時間只為尋他一個籍籍無名的少年,想來云昽當時就已經看穿了這個少年的天賦,或者說他身上有云昽所圖謀的東西。
順著云千霄陰沉的視線看向二樓樓梯口的身影,方朔的臉上閃過一絲戲謔,雙手環臂道,“怎么?云家主,你還真打算試一試啊?”
聽到方朔開口,云千霄死死盯著從遠的視線終于收回,狠狠剜了方朔一眼,冷哼一聲這才甩袖道,“各位今日的恩情云某都記住了,只是,青遠君……”
說著云千霄意味不明地掃了一眼從遠,意味深長道,“云昽可是從來都不屑與人交朋友的,你可要注意了,莫不要被賣了都不知道,還一個勁地護著人家。”
“這就不勞云家主操心了,在下還是有些小錢的,贖回自己不成問題。”
聽著從遠難得促狹的話語,方朔一個撲哧直接笑出聲來,跟著應和道,“對,到時候我們一起把從兄弟贖回來就是,不用云家主操心。”
“你們!”云千霄見無人在意,甚至還嬉皮笑臉地插混打科,頓時冷哼一聲,“哼!你們千萬不要想著把他喚醒,不然到時候就知道老夫所言非虛了,我們走!”
見家主發話,在樓梯上擁擠成一團的云家弟子頓時如釋重負,跟著退了出去,他們這點修為想跟一個靈王打,十個靈宗也不夠人家虐的,還是不要逞強為好。
帶來的弟子撤的快,但是云暮平面上卻十分不甘,但是不甘也沒辦法,他的實力他自己清楚,估計也就能和方朔易為春打個平手,其他的想都不用想,無奈只能甩袖轉身離開。
鬧事的人走了,剛才還昂首挺胸的方朔立馬泄了氣,往地上一坐懶散地擺了擺手道,“行了行了,都散了吧,該干嘛干嘛去。”
這一路趕來可累死他了,著急忙慌的,連口飯都沒吃上,要不是見那云家父子太過囂張,一時氣性上來他連這口氣都撐不住,早就想找個地方癱著了。
“哎,方少主,你說這云家主和與云大小姐的話哪個更可信啊?他們……他們是真的背叛云家了嗎?”有好事者知道方朔的性子,見他坐下了頓時小心翼翼地覷了里面一眼,好事地上前問了一句,這一天天的,可好奇死他了。
“去去去,那云家老頭說叛逃就是叛逃了?那他怎么不舉出云家兄妹背叛云家的證據啊?還不是他一張嘴的事,我還可以說你偷了我方家的法器呢,你們不要跟著人云亦云。”
“那我可不敢。”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