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元康面色肉眼可見的怔了一下,一時間像是被這個問題給難住了,手中的玄扇不停地來回煽動著,直到他不知道想到什么,眼睛一亮,手中的玄扇一合輕敲了一下自己的手心,一臉愉悅地道,“我想到了,你們沒空我跟著你們不就好了,等到你們有空的時候正好也不耽誤時間?!?
蘇元康說話的功夫,視線在云行釗和從遠身后的馬車后來回掃視了一眼,最后一臉就這么決定了的表情鉆坐到了云行釗身邊的位置,“就這么決定了。”
“小師叔,你不跟我們同行了?”慢了一步的的徐雁青看著自家師叔坐上馬車一臉驚訝,連忙小跑兩步上前,一時有些不可置信。
“嗯,小雁青,你就和桑度他們一塊走吧,師叔還有事就先走一步了?!碧K元康笑得一臉從容地擺了擺手,絲毫沒有作為外來者的自覺。
云行釗和齊衡彭下意識地看向從遠,眼神示意要不要把他趕下去。
不知道自己還處在被趕走邊緣的蘇元康注意到從遠看他的眼神下意識地彎了彎眉眼,笑得一臉慈祥地沖他招了招手,“小遠遠,咱們走吧?!?
從遠看了他一眼對他的行為不做評價,微不可見地沖著齊衡彭兩人搖了搖頭。
算了,掌門師兄才剛關照過他,他現在就趕青云宗的人走也不好,況且蘇元康還算是他的師叔,他也沒什么惡意,還是隨他去吧。
隊伍中臨時加了一個人,對整體而言也沒什么影響,受罪的只有云行釗一人,因為云行釗不停地在他的耳邊聒噪,要不是云曈和云昽還在馬車里,他真想換個位置。
就在兩輛馬車繼續向著宗門口前行的時候,不遠處的小道上走出幾個人影,看著緩緩而行的馬車慢慢蹙起了眉頭。
“青云宗內不許弟子驅使那些被摧殘靈識的靈獸,是誰這么大膽,連三階的雙翼天馬都敢堂而皇之地在宗門內行走,就不怕戒律堂的長老嗎?”
“就是,這也太膽大妄為了。”
“行了,他們自有戒律堂的人處理,先走吧?!睘槭椎那嗄昴凶訏吡艘谎劬徛靶械鸟R車不在意地收回了視線。
所謂的不許驅使被摧殘靈識的靈獸只是因為開山之祖曾公開表示過不喜歡過罷了,認為靈獸自有其思想,摧殘一個靈獸的靈識無異于摧毀一個人的意識思想,這是很殘忍的一個手段,但是那只是開山之祖的個人想法,并沒有明言規定青云宗的弟子該如何。
只是,青云宗的人對于開山之祖的崇拜可想而知,久而久之就變成了青云宗內部的隱形規則,雖然沒有明文規定,但是大多數弟子都不會在宗門內自覺遵守,至于在宗門外會不會驅使就不得而知了,畢竟青云宗的弟子家世超群的不在少數,出門行走坐騎就是面子。
附和的男子聞言眼睛一轉直接看向為首的青年男子,諂媚道,“青陽君,像這種不正之風,就得您這個掌門之徒來代掌門管教,不然咱們宗門的聲譽可不就要被這些奢靡成性的弟子給毀了。”
說完見段青陽的面色似有松動,男子這才再接再厲,低聲在其耳邊勸慰道,“青陽君,這可是您立威的好機會,您想想,那些德高望重的長老要是知道您這么推崇開山老祖的思想,定然會覺得您和開山之祖的思想是共通的,到時候……”
男子的話沒有說完,但是段青陽的腦海中卻忍不住暢想起了以后的畫面,于是不過片刻,段青陽的眼底就閃過一絲暗光,沉聲道,“走,去看看?!?
看著段青陽的背影,慫恿他前去的那名青年這才勾了勾唇角,眼底閃過一絲幽暗的光芒
蠢貨,他就知道這家伙會去。
自從那個從遠憑空殺出來之后就一直心有不安,每日都怕自己天才的光芒被從遠奪了去,只是現在的他哪里還有什天才的光芒可言,早就被人趕超了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