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一半,從舜欽腦海中突然閃過鐘離昧剛才的那番話語,是啊,就算是有這份心思,怎么會連最后一步偽裝都不做了呢,只要等她請來煉丹師,等他的病情完全康復再袒露也不遲啊。
看來,當初因為她的性格,錯過了太多她沒有發(fā)現(xiàn)的端倪。
想到此處,從舜欽眼底閃過一絲暗光,微微勾了勾唇角,只可惜,背對著她的鐘離昧并沒有發(fā)現(xiàn),他正被從舜欽的問題問的一陣心驚。
想起白日里無意間透露出來的想法,鐘離昧面上閃過一絲懊惱,原本以為他們兩個自持身份不會是那種說人閑話的,沒想到還是露了嘴,真是……
不過,當著從舜欽的面他自然是不會承認,于是重新整理好買面部表情,這才板著一張臉轉(zhuǎn)過身去,“這與從少主無……”
“關”字還沒說出來,回過身的鐘離昧頓時一陣瞳孔緊縮,因為在他背過身子的時候,從舜欽已經(jīng)悄無聲息地走了過來,修行者身形飄渺無聲,根本就不是他一個凡人能夠察覺的。
眼下他突然轉(zhuǎn)過身來,卻像是驚了她一下,腳底踩到了不知道什么時候滾過來的酒壇子,身形一個不穩(wěn)就往前撲了過來,從舜欽立馬下意識地接住了她,將她牢牢接在懷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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雙手放在從舜欽纖細的腰上,鐘離昧的手指輕顫剛要推開,就感覺從舜欽剛才扒在自己肩膀處的雙手已經(jīng)牢牢扣在了他的脖頸處,雙手劃過他的脖子帶起皮膚的陣陣戰(zhàn)栗,最后停在他的臉頰上迫使自己的臉面向她。
看著幾乎半趴在自己懷里的從舜欽,鐘離昧一陣屏息。
“小鐘離,我認識你多長時間?他從遠才認識你多長時間?你有什么心結他知道我卻不知道?!說!到底是什么?!”
可能是過于氣憤,從舜欽說話的功夫下意識地把鐘離昧的頭拉的更低了,兩人的距離瞬間拉近,近到鐘離昧可以輕易聞到從她唇間散發(fā)出來的獨屬于醉云間的幽香。
看著近在咫尺的紅顏,聽著熟悉的稱呼,仿佛他們著十年從來沒有決裂一樣,鐘離昧的眼神不由得暗了暗,但是酒勁已經(jīng)上來的從舜欽卻絲毫沒有注意,只是一心想要給答案,憑什么自己認識十幾年的弟弟要一個外人來告訴她心結,這小子一點都不夠義氣。
滿心憤怒的從舜欽雙手直接在鐘離昧的臉上作亂了起來,將他的一張俊臉左右拉扯,咬牙切齒道,“你說不說?”
任由從舜欽將他的臉拉的變形,鐘離昧淺色的瞳孔深了許多,良久才抬手拉住她在他臉上作亂的雙手,聲音喑啞道,“你真的想知道?”
被一只大手包裹住雙手手腕的從舜欽一陣氣短,但是因為顧及到鐘離昧沒有靈氣護體,也沒敢太大力的掙脫,一雙美目瞪了他一眼,不服氣地仰頭道,“不然呢?”
真是沒想到,十年不見,這小子不僅力氣大了許多,連個頭都還繼續(xù)往上竄,她自問身高也不矮了,這小子還是比她高一頭,真是讓人受挫。
內(nèi)心不爽的從舜欽使勁掙扎,但是卻忽略了如今她整個人都被鐘離昧半抱在懷里,于是還沒掙扎多久就聽到鐘離昧悶哼一聲,聲音喑啞地喊了聲“別動”。
聽到悶哼聲的從舜欽立馬定住不動,還以為是自己剛才不小心動用了靈力傷到了鐘離昧,連忙抬頭查看,但是卻看到了鐘離昧已經(jīng)深了不知多少的瞳孔,里面更是翻滾著她看不懂的情緒,像是要將人溺斃在其中。
“我最后問你一遍,你確定要知道?”
聽著耳邊低沉沙啞到不像話的話語,再看著像是變了一個人的鐘離昧,酒勁上頭的從舜欽眼底突然就清明了許多,心底也莫名打起了退堂鼓,只是還沒等她開口,一道陰影就落了下來,感受著唇上落下的柔軟,從舜欽瞬間就瞪大了雙眼,然后就看到一雙充滿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