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主,少主!”
南樓見呼喊了幾聲自家少主還是單手托腮發呆的模樣,不禁伸手在她面前晃了晃,這短短一頁紙,少主已經看半天了,一份要求協助的清單就這么難批準嗎?
“啊?”回過神來的從舜欽面色有些茫然,下意識地抬眼地看了眼南樓,見她懷疑的視線盯著自己這才故作鎮定地翻看了兩下手里薄薄的一張紙,淡定道,“什么事?”
“少主,這是皇室那邊請求世家協助維護這次菁英會安全的公文,就這么難決定嗎?那邊還等著呢。”
南樓有些疑惑的聲音傳來頓時讓從舜欽的耳垂紅了紅,但是視線好歹是集中在了手中的卷宗上,粗粗掃過上面的幾列字這才微微蹙起眉頭,低聲念了出來,“菁英會期間全部聽命于皇室供奉,無令不得擅離職守?”
“我記得上一次的菁英會好像并沒有這個要求吧?這是誰發來的公文?”從舜欽看了兩眼就把手中的卷宗往書桌上一扔,沒有再看下去的欲望。看這公文的意思是要她們從家出的人完全聽令于皇室,即便是從家有事也不能調離他們,誰給他們的臉?
“是五皇子。”
“我猜也是那個蠢貨。”從舜欽不屑地輕笑一聲這才懶洋洋地道,“去告訴外面候著的人,東西可以翻倍,但是從家調不出人手,讓他們另尋他人吧。”一個有點天賦的皇子就敢對他們世家的人頤指氣使,她看他是富貴窩里躺了太久,已經忘了他這個皇室子弟的身份是怎么來的了。
她從家之所以是世家,可不像陳家是依賴皇室的力量發展起來的,甚至相反,皇室正是因為有了從家的支持才能是皇室,不然這皇室大可以另外更換姓氏,眼下不過是近些年低調下來,還真有人認不清自己的身份了。
她現在既然身為家族的少主就要對家族的每一個弟子負責,可不能把他們的性命交給皇室那群蠢貨手里,哪怕是短短兩個月的時間也不行,誰有閑心聽他們的指揮。
“是。”面對從舜欽不屑的話語,南樓絲毫沒有異議,行了一禮立馬大步流星地將那個得不到簽字的公文一并帶了出去,沒一會兒院外就傳來一陣憤怒的質問聲,不過,也只是片刻,就變成了支支吾吾像是被人堵住嘴的聲音。
“姐,你家南樓動手打人了。”
從舜欽聽著這道聲音頭也沒抬,擺了擺手不在意地道,“不用管,不過是教訓個認不清自己身份的東西。”
從流謹聽著姐姐這囂張的話語不禁皺了皺鼻子,他剛才可是看清了,那個男人腰間掛的可是皇室的腰牌,也就他姐敢這樣不給皇室面子了,若是平常也就罷了,但是今日會不會給青遠君留下他們從家囂張跋扈的印象啊。
不好意思地看了身旁的從遠,從流謹這才謹慎地解釋道,“應該是他們提出了什么過分的要求南樓才堵住他們的嘴的,我們平時不這樣的。”
從舜欽聽著從流謹明顯不是跟她說話的樣子這才從一堆還未處理的卷宗中抬起頭來,這才注意到剛才進來的不止他家弟弟一個人,看來,實力在人家之下連腳步都察覺不到,真是令人受挫啊。
在心底默默嘆了口氣,從舜欽這才微微勾起唇角,望向從遠慢條斯理地道,“不知青遠君今日來有何貴干?我想昨日已經說的很明白了,在下愛莫能助。”
破萬山三月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