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過了多久,韓宇才恢復了意識。
他抬了抬眼皮,一道紅光射入眼中。
“這是......朝陽?”
看著海平面上徐徐升起的太陽,他心神立馬緊繃。
“遭了,難道我已被那韋清奪去了所有造化。但他又為何沒有殺我滅口?”
韓宇猛地坐起身來,慌亂地探查著周身情況。
“丹田氣海無恙,仙涅盤乃至儲物袋里的一應物品皆在,體內也無異樣。“
啊,我還活著!”
他長長地舒了口氣,有種劫后余生的感覺。
“韓兄這是干什么?難道是做什么噩夢了?”
細聲細語的女子聲音傳了過來,聽起來很悅耳,但卻不夠暖心。
“月兒姑娘!”
韓宇扭頭看去才發現月兒坐在不遠處,光著的腳丫踩在沙子里。
“你怎么在這里,韋清呢?”韓宇不解地看去。
話一出口,他才覺得自己問得有些多余。
自己能活著,說明韋清已經走了。
至于是被眼前這個天海門宗主以何等方式弄走的,他不關心。
“月宗主,晚輩先前失禮了!”
韓宇恭敬地行禮,不敢怠慢。
“呵呵,現在知道禮數了。我看你這幾日來對我頗有成見的。”
恰好,一陣浪花襲來,將月兒那白皙的腳丫浸沒。
“晚輩游走在外,又為官衙辦事,這毛病就是這么養出來的。”
韓宇尷尬地摳了摳腦袋。
“你少拿官衙說事。韋清都不怕得罪官衙和你身后的宗門,我難道還會顧忌?
說說吧,那玉靈丹是誰給你的?”
月芳舒整個人飄了起來,腳丫上沾滿的沙粒自行脫離。
其緩緩站直身姿,雙腳上藍光一閃而過后,一雙繡著藍色云雀的小巧鞋履便將白皙的腳丫遮住了。
“誒,讓你說事,你盯著我的腳看干嘛?莫非你有什么癖好?
嗯——這也倒是極有可能的。一般資質頗佳的天才行為舉止都很怪異。”
和先前的月兒相比,此刻的月芳舒完全解放了天性。
扮作月兒時,雖然自帶嫵媚,但還有幾分嬌羞,和分寸感。
但此時,打趣的話張口就來,韓宇還是第一次遇到如此性格的一宗之主。
“傻看著我干什么?是不是這幾日來,早就對我情根深種,不能自拔了?”
咦——韓宇有被惡心到。
油,太油了,完全就是根老油條。
“老娘讓你說話,你給我傻站著干嘛!”
突然,一股威壓襲來,韓宇頓感大山壓頂,差點跌倒在地。
月芳舒杏眼一瞪,眼中突然閃出兇光來。
“亂看美女,小心我把你那雙眼睛給挖了。”
這......
翻臉比翻書還快啊。
韓宇被這一驚,回過了神來。
“回月宗主,那玉靈丹乃是一位前輩給我的!”
“他人呢?”
“......”韓宇不知道該不該說,心中犯難。
“如實說,否則你此生就到這里了。”
月芳舒并未看他,捋著自己的發梢,但話語極冷。
“他死了!”
“死了?死哪里了?”
“遠處那片海域中有一片亂流,那里有一個小島。”
月芳舒朝著韓宇所指看去,眼中突然波光粼粼:“他......怎么死的?”
“強行渡劫,想要破入四境,大道根基受損而死。”
“繼續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