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陳歲桉看黎清歡的眼神都變了，的確可憐，無父無母，表面光鮮亮麗，實則前路艱難。

還要被一個資本控制，沒有證據，就算是曝光上網，人家也不會信的，還會以為她在炒作。

加上背后資本可以花錢買水軍扭轉輿論方向，不管怎么做，黎清歡都是輸的那方，除非有什么大證據捶死。

笙笙聽著，連她自己都沒意識到，眼里都是對女人的同情，雖然她有一些話沒有聽懂，但還是能明白黎清歡受欺負得都想要去死了。

“學聰明點，你多收集收集證據，身上有錢的話，買針孔攝像頭，以及錄音筆帶在身上。”陳歲桉提了個意見。

黎清歡笑了，說：“我混娛樂圈那么多年，不至于那么傻，你說的方法我都用過，但都失敗了，為此還被更加警惕。”

“現在不管是去哪里，任何飯局以及和領導談話，都會被全身檢查，會有專門的電子儀器，感應我身上是否帶有電子產品。”

“公司雖然很過分，但表面功夫做得好，連稅都按時上交，檢查不出什么錯誤，私底下對女演員苛刻，但我們也是實實在在的簽了霸王條款，起訴了也會敗訴的。”

陳歲桉嘆了口氣，的確，現在是有一些公司不做人，鉆法律漏洞的空子，加上又是資本在控制，的確沒有什么解決辦法。

黎清歡微笑看向他，說：“這次謝謝你了，要不是你，我都已經死了，以前雖然一直都想死，可這次感覺異常不甘。”

“我還是想活著，要是奶奶在世，也不希望我這樣自暴自棄，我會處理好公司的事，好好生存的。”

陳歲桉點頭，挺心疼這姑娘，雖然人姑娘還比他大了三歲。

“我只是一個道士，你公司的事我應該幫不上什么忙，不過我很開心你能有這樣的想法，好好活著，比什么都好。”

“不管有什么難題，我相信有心人都會迎刃而解，下次有緣見面，希望能聽到你的好消息。”陳歲桉笑了，真心祝福人家。

黎清歡點頭，像是內心的陰霾散去，有種前所未有的輕松感，或許經歷了這件事，她看開不少。

……

黎清歡離開后，陳歲桉坐在陽臺上，吹著夏天的暖風，突然心情有些復雜。

笙笙皺眉，小臉氣鼓鼓的，有些不開心的語氣，道：“要不笙笙去他們公司，嚇唬嚇唬那些人。”

陳歲桉轉頭過去，伸手敲了敲笙笙的頭，無奈的笑，“不可以亂來，再說了，你嚇唬人有什么用。”

“解氣嘛，那么欺負人。”笙笙聲音稚氣。

陳歲桉倒是挺羨慕笙笙的性子，說：“這是人家的私事，這種事其實挺多的，新聞上一大把，再說了，娛樂圈本來就是一個又卷又亂的圈子，不止黎清歡一個人，還有很多數不清的受害者。”

“要較真起來，整個圈子的資本都大換血了，涉及廣，私下也骯臟，管不住的，這個世上不會有純粹干凈的地方，你幫得了一個黎清歡，能幫千千萬萬個黎清歡嗎？”

“有的人總會為自己曾經做的選擇后悔，但既然已經選擇，事情定局，只能靠自己扭轉局面，我們又不是上帝，可以救那么多人于水火，我們管好自己，做好自己就已經很難了，知道嗎笙笙。”

陳歲桉沒有無敵到可以什么閑事都管，就算他是道士，但過多參與人家命數，也只會受到反噬。

這件事，要是鬼怪作祟他還可以幫一下，但黎清歡公司他真無能為力。

笙笙道理是懂了，總結就是一句話，“做人真憋屈。”

陳歲桉被逗笑，但心中也苦澀不已，他點頭，非常贊同。

“是啊，做人難。”

此刻，陳歲桉和笙笙安靜的站在陽臺往底下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