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大人,魯大人和伍大人來了。”
小吏過來稟告的時候,王仁寬正在辦公務,這么多學生來到專科書院,加上祭酒如今都沒有出面,很多事情落在了他頭上。
“魯大人和伍大人,他們來做什么?”
國子監的事跟他們有什么關系!
兩位是他的上官,人來了,他只能硬著頭皮去迎接。
“下官見過魯大人和伍大人。”
魯廷涼笑著跟王仁寬寒暄了幾句,這才說明了來意,“王大人說實話老夫羨慕你啊,專科書院朝廷很重視,連羽衛軍都出動了,就是為了確保一切順利進行,能在這么重要事上擔任監事,說明皇上看中你,要是干得好,將來高升那還不是水到渠成的事。”
王仁寬其實心里也這樣想,但又怕墉縣那邊出意外,聽到魯廷涼這么說,心里頓時放心了不少。
“哪里哪里,以后還得仰仗魯大人和伍大人。”
伍陸不喜歡搞那一套,直接開口:“專科書院看重,正好我閑來無事,那就湊個熱鬧,看看選學子是怎樣的。”
王仁寬心中一驚,勉強地笑了笑,“不瞞伍大人,選學子枯燥無味,又沒有文章可供觀賞,不如下官泡兩壺好茶,讓兩位大人品嘗品嘗?”
魯廷涼哈哈一笑,道:“茶就不喝了,王大人可能不知道吧,老夫我以前在軍營里天天跟兄弟們喝酒,比起茶,酒更得勁,這專科書院招取的都是九工十八匠,我就看熱鬧,看這些人秀手藝比文鄒鄒的文章有趣多了,是不是伍大人。”
伍陸嘴角抽了抽,道:“文章好看,不過專科書院的文章肯定比不上科舉的文章,看文章就算了,閑來無聊,看看這些九工十八匠還挺有趣的,說不定還能淘兩件有趣的小玩意逗逗家中孩子。”
王仁寬又不傻,這兩位大人日理萬機,不會真的閑聊無聊,肯定是專門來這里的。
自己要是一直推拒,反而顯得可疑。
王仁寬笑著道:“既然如此,那兩位大人這邊請。”
……
張府
張槐的臉色極其難看,手中的信被他扔進了炭盆,這時小廝來稟報,說是張信和張辛兩位公子來了。
“爹。”
張信看到炭盆中還沒上燒完的信紙,頓時有種不好的預感,“出什么事了嗎?”
“族里一些人干了蠢事,稍有不慎,咱們都得搭進去。”
“到底什么事,這么嚴重。”
“學子鬧事的事,你可聽說過?”
張信點了點頭。
張槐冷哼一聲,“族中有人摻和了進去,皇上的態度很明顯,新學是一定會推行下去,恩蔭制擴大了范圍,沒有以前那么嚴苛,只要在戰場上立下功勞的大多數人都有這個機會,加上專科書院出現,那些匠人也有了用武之地,這時候搞小動作,能得什么好處,他們還真是異想天開,要是以為學子鬧事新學就能停止,那么也太小看當今皇上了。”
張辛開口:“皇上搞新學,世家大族第一個受影響,咱們張家也一樣,族人這么做也是為家族謀取利益。”
張信蹙眉,道:“不可,不能摻和進去,反倒要撇清關系,萬一皇上怪罪下來,咱們也能全身而退。”
“兄長,你這叫什么話,族人才跟咱們是一伙的,你怎么偏向朝廷了……”
“住口。”張槐打斷他的話,語氣十分生氣,“你平時寫點文章詩詞歌賦還行,要真的論官場之道遠不如你兄長,你先出去,我同你兄長還有事商量。”
“爹我……”
“出去。”
張辛被趕了出去。
張信在張槐的示意下關上了房門,斷絕了張辛的偷望。
“爹,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