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城
沈青云這段時間可謂是愁的吃不好睡不好,國庫開銷太大了,開源沒做好,再怎么節流,始終是杯水車薪。
各項政策實施下去,不能立竿見影,需要徐徐圖之,而且,每項舉措,還都需要大量的銀錢。
沈青云也漸漸地明白了為什么這個時代的稅賦重,朝廷想要維持,就必須從民索取。
沈青云不想重復這種局面,面對的種種困難可想而知。
近日來,氣溫節節攀升,進入夏季,炎熱至極。
位于京城郊區的若干村落,出現了井水干涸殆盡的消息。
沈青云在大殿里,只穿一件背心短褲,要不是怕影響不好,還想光著膀子,赤著腳,貼在石板地上取涼。
在他對面,坐著幾位心腹大臣。
伍陸開口:“皇上,最近出現了一些流言,恐不太平,背后之人怕是有異心。”
“什么流言?”沈青云還是第一次聽說,不由地問了出來。
“這……”伍陸不知道該怎么開口。
沈青云見狀,神色嚴肅起來,道:“伍愛卿有話不妨直說,朕不會怪罪你。”
伍陸要的就是這句話,得到了承諾,便不再隱瞞,“臣府上有個奴仆,老家就在京城郊區的村子,他說前幾日電閃雷鳴,在村子里見到了一條巨大的蛇,蛇盤旋在樹干上,加上電閃雷鳴,那副場景甚是可怖。”
前幾日,京城確實電閃雷鳴,還以為會下一場大雨,然而,那場雨始終落不下來,天氣變得悶熱無比,一直到今天,都還沒有下雨的跡象。
魯廷涼笑著道:“伍大人,我還以為你會說什么,不就是一條大蛇,那有什么奇怪,大蛇吃人又不是沒出現過,不過是夜晚,加上天氣原因,看著恐怖了點,并無稀奇,怎么稱得上流言。”
“魯大人有所不知,除了大蛇,后面黑夜的天空突然撕出一道口子,撕出的那塊天空仿若白天,很多人看到空中多了兩人,其中一人跪地贖罪,另一人手持誡鞭,正在懲罰跪地之人。”
其余人聽了,紛紛道驚奇。
“雖然跡象不太尋常,但也稱不上流言。”魯廷涼再次開口。
伍陸并沒有立即回答,而是看了一眼沈青云,這才道:“手持誡鞭那人,頭上戴著冕旒,跪著那人,也頭戴冕旒。”
這話一出,在場的人齊齊倒吸一口氣。
魯廷涼一下子反應過來了,冷汗往外冒:“伍大人,這事萬不可傳出去,不知你家奴仆老家在哪個村?”
“松山村,周圍還有十多個村,再聽到奴仆說起這件事時,臣已經派人把這幾個村圍起來了,但這幾個村靠近山,如果想要逃竄,可走的道路非常多,要想把人全部控制住,并不是一件簡單的事。”
民風純樸,很容易被有心人利用,況且這個時代,很多人都信‘天命’,就連天子,也得找一個‘天命所歸’的名頭。
戒鞭毆打,兩者都是頭戴冕旒之人,這不就是直言他來位不正,上天發出警示,用來懲罰他。
雖然滑稽又可笑,可放在政事上,將是極大的打擊。
伍陸在知道這事的第一時間派人圍了村,反應可謂迅速,今日把這流言呈上,也是要他做決定的意思。
魯廷涼道:“皇上,有異象往往伴著天災人禍,最近很多地區出現了缺水的跡象,要是再不下雨,地里的莊稼也要受到影響。”
伍陸附和道:“朝廷花了大力推農事,要是農事遇到天災,這對朝廷來說,也將是巨大的困難。”
沈青云看向紀信厚,問道:“紀愛卿,你可有什么好的法子?”
紀信厚從一開始,便沒有再說話,此時,皇上親自點他,不得不站了出來。
“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