府尹兆措都已經(jīng)下衙了,正在家里逗小輩,聽到下人急匆匆來報。
“老爺,衙門那邊來人了,說是出了命案,請您回去主持大局?!?
兆措不甚在意道:“命案又不是第一次遇到,按照流程辦即可,有什么事等到明日上衙再說?!?
“這次情況不一樣,涉及到朱夫人?!?
“內(nèi)宅婦人?朱夫人?哪個朱夫人?”
下人搖了搖頭,“小的不知,衙門的人在外面等著。”
兆措嘆了口氣,應(yīng)該是衙門那邊的解決不了,才會找到他,罷了,身處這個位置,哪有清閑的時候。
他捏了捏孩子的臉,道:“爹要去處理公事了,你乖乖在家,要聽你娘的話,不然爹回來收拾你?!?
兆措出了府,看到了等候在外的衙役,問道:“什么命案?朱夫人又是誰?”
衙役靠近他,小聲道:“朱夫人是那位的姐姐?!闭f著,還指了指天。
兆措的步子一頓,很快便明白過來,原來是那位啊,當(dāng)初進宮之前還被關(guān)押過,直到現(xiàn)在,圣上也沒有公開承認這位姐姐的身份。
這是皇家的家務(wù)事,其中恩怨不好揣測,但這位的身份畢竟特殊,難怪下面的人不敢隨意處理。
“現(xiàn)在是什么情況?”
“朱老七在外面養(yǎng)了個女人,朱夫人知道以后大鬧,她還捅了朱老七,好在搶救及時,朱老七暫時保住了一條命,她還對新歡喊打喊殺,要不是我們的人攔著,說不定還要捅了她?!?
兆措扶額,生氣道:“這什么亂七八糟的事,后宅爭斗,居然鬧出人命,確實太荒唐了。”
難怪圣上不承認她的身份,不然這事傳出去,妥妥給皇家蒙羞。
兆措帶人趕到了衙門,衙役早就把鬧事的沈五姐三人抓了起來,朱老七暫時關(guān)在牢中,由大夫治病,沈五姐和新歡分開關(guān)押。
牢中,是沈五姐大喊大叫的聲音。
“朱老七你沒良心,吃我的喝我的,居然還敢在外面找女人,還敢嫌棄我,老娘真是瞎了眼怎么嫁給了你?!?
“老娘告訴你,你不稀罕我,有人稀罕我,我要去告訴我爹娘,我要跟你和離,我要休了你?!?
“這事還沒完了,等我出去,看我怎么弄死你和那個小狐貍精,老娘搞不死你們就不姓沈。”
兆措進來時,正好聽見沈五姐大罵的話,眉頭不由地皺起。
這位的腦子還真是奇葩,都在大牢里了,還敢這么囂張,這是篤定自己會無事,仗著身份地位胡作非為,就算是她有理,這么一鬧騰,也變成了無理。
兆措本來還想審問一番,見她這么囂張,索性晾著,“看她這模樣,活脫脫的潑婦一個,先關(guān)著,什么時候老實了什么時候在問審,時辰也不早了,該回家的回家,一切等明日再說?!?
有了兆措這句話,下面的人就知道怎么辦了。
沈五姐在罵了好幾個時辰,嘴巴都干了,這才作罷。
翌日
這事情傳的沸沸揚揚,就連二妹都知道了。
“朱老七真不是東西,以前就哄騙五姑,把五姑哄的團團轉(zhuǎn),五姑腦子也不是好用的,朱家明顯把她當(dāng)傻子,她還巴巴聽他們的話,還以為她這輩子都這樣了,沒想到居然還敢對朱老七動手,這點倒是讓人很意外。”
坐在二妹對面的是四妹,四妹自從嫁給柳開之后,日子過得可謂是如魚得水,柳家人都對她很好,加上柳家有家產(chǎn),四妹嫁過去只用享清福。
四妹想了想,道:“我怎么覺得有些不對勁,五姑啥性子我還是知道的,她沒那么大的膽子,怎么一下子硬氣這么多?”
二妹不以為意,道:“你是沒看到她,一副小人得志的模樣,肯定仗著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