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深沉,華燈初上,秦月踏入家門時,時針已悄然指向晚上十點。
房間內(nèi)彌漫著一片靜謐與冷清,沒看到姜明洲的身影。
她拿起手機,給姜明洲發(fā)了一條消息問他什么時候回來,便轉(zhuǎn)身走進浴室,開始洗漱。
水流聲在耳邊回蕩,耳邊回蕩著周嵐的話。
洗漱結(jié)束,秦月裹著浴巾走出浴室,手機屏幕適時地亮起。
姜明洲回復說是晚上需要加班,無法確定具體的回家時間,并囑咐她先休息,不必等他。
對于姜明洲的回復,秦月并未多想。
姜明洲加班是司空見慣的事情,再加上前幾天在家陪了自己五天,想必落下了不少的工作。
她給姜明洲回復了一句:辛苦了。
消息發(fā)送之后,又覺得這三個字過于淡漠,于是又回復了一句:老公,加油!
發(fā)完消息之后隨手拿起一本書,靠在床頭翻閱起來。
然而看了幾頁,思緒卻漸漸飄遠,腦海又浮現(xiàn)出周嵐說過的那些話。
心情也跟著煩躁起來。
其實,對于姜明洲突然改變態(tài)度這件事,她并非沒有思考過其中緣由。
她起初認為是那場與黎宴的爭執(zhí)導致了他的轉(zhuǎn)變。但在內(nèi)心深處,她更愿意相信,這一切是因為姜明洲依然深愛著自己,所以才愿意重新接納這段感情。
在自我安慰的過程中,秦月的心情逐漸平復下來。
思索片刻后,決定在網(wǎng)上預約掛號。
上午的號已經(jīng)排完,所以她不得不預約了下午的專家號。
預約好之后,關(guān)了手機,閉上眼,手心撫上小腹,輕聲說了句:“對不起。”
第二天清晨,陽光透過窗戶灑在床上,秦月悠悠轉(zhuǎn)醒。
她下意識地伸手去觸摸身旁,然而,迎接她的只有一片空蕩蕩的床單。
空洞的目光瞬間聚焦,她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絲失落和疑惑。
她揉了揉眼睛,然后摸出放在床頭的手機,查看了一下時間——早上七點整。
沒有絲毫猶豫,秦月立刻撥通了姜明洲的電話。
鈴聲響了幾聲后,電話被迅速接通,但接聽的卻并非姜明洲本人。“喂。”傳入耳中的是一個女人的聲音,盡管帶著晨起時特有的沙啞,但秦月還是一下子就聽出了對方是誰。
秦月的呼吸微微一滯,仿佛被一股無形的力量扼住了喉嚨。
她深吸一口氣,努力讓自己的聲音保持平靜:“姜明洲呢?”
電話那頭一陣沉默,過了好一會兒,那個女人才緩緩開口道:“姜哥在衛(wèi)生間洗漱。”
聽到這個回答,秦月心中的怒火再也無法抑制,她壓低嗓音怒吼道:“讓他接電話!”
對方似乎被秦月的氣勢嚇到了,頓了一下才說道:“那你稍等會兒。”
說完,電話便被掛斷了。
秦月緊緊握著手機,眉頭皺成了一團。
此刻,各種猜測涌上心頭,她的心情愈發(fā)煩躁起來。
沒等到姜明洲的電話正當她準備再次撥打電話時,手機屏幕突然亮起,一條來自林霖的消息彈了出來:
抱歉啊秦月姐,姜哥剛剛?cè)ハ词耍也皇枪室饨与娫挼摹A硗猓€有一件事要告訴你,我們現(xiàn)在在醫(yī)院呢,昨晚舅媽不小心摔了一跤,姜哥一直在這里守著,整夜都沒合眼。如果你有時間的話,可以過來看看哦,我們在中心醫(yī)院骨科三樓 306 室。
看著這些文字,秦月原本的怒火瞬間被壓了下去,但取而代之的卻是更深的皺眉。
何翠摔跤了?姜明洲知道,林霖也知道,可卻偏偏沒有人通知她。
秦月深吸一口氣,思考片刻后決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