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嵐說完,就輕輕地推開了沈銘,然后推開車門走下車去。她的動作顯得有些決絕和冷漠,沒有一絲一毫的留戀。
沈銘坐在車里,強忍著下車追趕她的沖動。他的目光緊緊跟隨著周嵐,看著她朝著酒店大門徑直走去,看著她堅定的步伐。
直到她的身影完全消失在視線之中,才默默地收回了目光。他用力搓了搓自己的臉頰,試圖緩解內心的煩躁情緒,但卻無濟于事。
他的心情愈發煩躁不安,仿佛有一團火焰在心中燃燒。他急切地需要尋找一種方式來平息這種煩躁感。
余光瞥見了座位中間那瓶已經喝了一半的水,他沒有猶豫地揭開瓶蓋,狠狠地灌了幾大口。一瓶水很快被他一飲而盡,他的喉嚨因為吞咽過快而感到一陣刺痛。
喝完水后,他的眼神再次望向酒店門口,似乎還期待著能看到周嵐的身影。然而,那里只剩下一片寂靜。最后,他憤怒地砸了一下方向盤,發動汽車離開了。
與此同時,秦月剛剛哄著沈心儀入睡,正準備下床洗漱時,忽然聽到房門打開的聲音。她轉頭望去,只見周嵐推開門走了進來。
“回來了?”秦月從床上下來,朝著周嵐走去。
周嵐嗯了一聲,看了眼床上的小家伙,隨后有氣無力地坐在沙發上。
“說了什么,怎么這副樣子?”
周嵐聳了聳肩,將剛才和沈銘聊天的內容都告訴了秦月。
嘴上說著堅決要離婚,可秦月看她這副失魂落魄的樣子就知道,她心里還是非常舍不得的。
作為過來人,秦月自然是明白周嵐此刻的心情。想當初她知道姜明洲出軌的時候,那個晚上心痛得簡直無法呼吸。
不過,沈銘這件事和姜明洲實質性的家外有家有著本質的不同。
想了想,她還是決定開導下周嵐。
靠著周嵐而坐,她輕聲說道:“我其實很理解你現在的心情。不舍又想分開,很矛盾對不對?”
周嵐點點頭。
秦月笑了笑,“你覺得沈銘愛你嗎?”
周嵐想了想,繼續點頭。
秦月又問:“那你還愛沈銘嗎?”
這次周嵐沒說話了,只是撇了撇嘴。
沉默就代表默認。
秦月了然,拉著她的手說:“ 我不否認你說他精神出軌。但精神出軌這個詞本身就很抽象。你認為憐惜是精神出軌,但沈銘也可以堅決說只是憐惜,同情。
嵐嵐,我不是勸你原諒沈銘對你的欺騙,我想說的是:我們都是第一次結婚,第一次當丈夫和妻子。我們都不是完美的人,犯錯是必然的。
如果是小錯,沒有導致實質性地惡劣結果,是不是可以給對方一個改正的機會?
就像沈銘,這次他的欺騙確實不能輕易饒恕,但確實也沒有發生實質性的性行為,對不對?
你要不要嘗試一下,站在他的角度去想想,也許正如沈銘說的,他真的只是同情溫情。再說, 如果對她真的有非分之想,他也不可能在事發的第一時間給你打電話,告訴一切對不對?”
秦月看著周嵐若有所思的模樣,知道她聽了進去,接著說,“其實我很理解的,你現在的心情和我當時很像的。但是我們情況是不同的。
姜明洲是真出軌,沈銘則是被人設計。所以嵐嵐,我覺得你現在應該要冷靜下來,好好想想,等你想通了,做了最后的決定,不管是什么,我都支持。”
周嵐抿了抿唇,沒有說話,秦月輕輕拍了拍她的手背,然后起身去了衛生間。她勸周嵐的時候其實也是在勸自己。
如果姜明洲只是出軌一次,她覺得還是可以原諒的,畢竟人非圣賢孰能無過,但是可惜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