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事敗后接受懲罰的自覺。這是天理循環,你切記,莫要想著什么報仇,這只是報應。”
噠噠噠!
馬蹄聲迫近,馬崇德掀開車簾看了一眼,面色劇變,他回身,“五郎下車!”
“祖父,我不……”
“下去!”
馬崇德把孫兒推下馬車,沖著跌落地面的馬隆笑道:“畢竟不是生死大事,蔣慶之不會為難你,告訴你父親他們,馬氏蟄伏二十載……”
“祖父!”
徐渭和胡宗憲會和了護衛們。
“馬崇德就在前面。”
孫不同說道“他就帶著孫兒馬隆。”
“前面那個就是。”有護衛發現了馬隆。
“可要……”孫不同按著刀柄問道。
胡宗憲搖頭,“伯爺要的是殺雞儆猴。”
徐渭說道:“攔截吧!”
護衛們策馬沖過去,攔住了馬車。
“諸位,這是……”
馬崇德笑吟吟的下了馬車。
“這里無人。”胡宗憲指指周圍。
此刻馬車停在了一條偏僻的道路,路面雜草叢生,可見平日里行人稀少。
馬崇德拱手,“那事背后是嚴黨,馬某知曉自己冒犯了長威伯的虎威,三萬貫如何?”
胡宗憲搖搖頭,“伯爺說了,他需要一個交代。”
“果然。”馬崇德慘笑,“這些年馬某用錢財蹚出了一條道,可如今也栽倒在了錢財之上。這便是報應啊!”
噠噠噠!
一騎遠來,看到這邊的情況,就喊道:“老爺。”
馬崇德認得此人是自己派去駙馬府的護衛,不禁狂喜,“崔駙馬如何說?”
護衛喊道:“崔駙馬令人把小人趕了出來,說此事與他無關。”
馬隆一瘸一拐的跟過來,“祖父,低頭吧!”
馬崇德苦笑,“果然,咱們都是替罪羊。”
徐渭對胡宗憲說道:“伯爺什么意思?”
胡宗憲說道:“當初若非伯爺早有準備,那一關就過不去了。馬崇德必須嚴懲。另外,馬崇德的兩個兒子在軍中,伯爺已經和成國公交代過,緩一陣子再出手。”
“如此可震懾那些小人!”徐渭點頭,但覺得不過癮,“伯爺其實可利用馬崇德的兒子為威脅,令其反咬崔元一口。”
這廝果然是伯爺口中的毒士……胡宗憲:“……”
“馬崇德要作甚?”孫不同說道。
馬崇德沖著馬隆喊道:“五郎,記住,咱們家和長威伯的恩怨就此了了,此后不可記恨。”
馬隆不解,“祖父,你要作甚?”
馬崇德沖著徐渭和胡宗憲笑了笑,“告訴長威伯,馬某的錯馬某來承擔。上次針對長威伯的彈劾并非馬某本意,只不過身在局中身不由己。對不住了……”
不知何時,馬崇德的手中竟多了一把匕首。
“崔元,到了地底下,馬某也要看著你有何好下場!”
馬崇德用力把匕首插入小腹中。
還攪動了幾下。
“祖父!”
馬隆急奔過來,扶著緩緩跪倒的馬崇德。
胡宗憲愕然,“伯爺并未想殺他!”
“他這是想以死來保住兒孫的前程。”徐渭卻神色復雜,“此人果決,可惜了。”
“祖父!”那邊馬隆仰天嚎哭。
……
“自盡?”
蔣慶之也有些意外。
他突然苦笑,“這是苦肉計。”
胡宗憲說道:“他這一死,伯爺反而不好動他的兒孫。”
事兒是嚴黨主使,馬崇德等人不過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