慶之無法拒絕。
嘉靖帝眸色陰郁,見蔣慶之依舊是從容模樣,甚至有些輕蔑。
“可!”
帝王無法拒絕這種請(qǐng)命,否則不但虎賁左衛(wèi)士氣大跌,而且會(huì)造成逼宮成功的壞影響。
隨后是外藩使者頌圣。
最后是大宴群臣。
蔣慶之尋了一張桌子坐下,隨即王以旂,肖卓,顏旭等人紛紛過來。
朱希忠在那邊應(yīng)酬人,加上他,這一桌就齊活了。
王以旂拿著精心準(zhǔn)備的頌圣文章扇風(fēng),看著有些焦躁,“仇鸞等人近日就泡在府軍前衛(wèi),每日送進(jìn)營中的豬羊多不勝數(shù)。”
肖卓說道:“他哪來那么多錢?”
王以旂冷笑,“仇鸞等人家資豐厚。”
“那些人都在支持秦源。”朱希忠回來了,“方才我問了幾個(gè)老友,暗中不少人給了秦源好處,一句話,就要讓慶之大敗而歸。”
朱希忠有些無奈的攤手,看,你毒打士子的副作用來了。
“好靶子!”蔣慶之從容的道:“我一直擔(dān)心虎賁左衛(wèi)在京師尋不到對(duì)手,這樣頗好。顏旭,可有信心。”
顏旭起身,“請(qǐng)伯爺放心!”
他這么一站起來,引得仇鸞那邊冷笑不已。
每個(gè)部門都聚在一起,太常寺也是如此。
太常寺丞李煥撫須,感慨道:“這位長威伯果然是好膽色。不過,前次他毆打士子,卻是太膽大了些。”
太常寺卿陳末也在看熱鬧,“咱們太常寺誰家的孩子可有這等膽色?”
李煥兩眼放光,“不是下官吹噓,我家大郎讀書最是勤奮,且有長兄風(fēng)范,放眼整個(gè)京師,再無大郎這等出色的年輕人。下官的長女賢良淑德,以至于早早就被人定下了……”
太常寺的人仿佛對(duì)此司空見慣了,有人問道:“李寺丞,你那未來女婿是誰?”
“戶部檢校向承,那也是個(gè)有出息的,不是我吹噓……”
陳末一臉糾結(jié),舉起手想堵住耳朵,可卻覺得不雅,有失身份。
“下官家中還有一女,最是貞靜,不是下官吹噓,就算是王妃也做得。小女賢良淑德,貞靜大方,小小年紀(jì)時(shí),就知曉和她母親要了個(gè)小店鋪,下官問她為何要店鋪,小女說,掙錢給爹娘買糖吃。聽聽,聽聽,這多懂事,多孝順的孩子。”
李煥說到興奮處,顧盼自雄,有人笑道:“那李寺丞這是要尋個(gè)什么樣的女婿?至少得是個(gè)鎮(zhèn)國將軍吧?”
“呵呵!”李煥紅光滿面的道:“先要疼愛妻子,其次要有出息,這男人若是沒出息,女人就得跟著受氣不是?”
這話倒是沒錯(cuò)。
“李寺丞家的小女兒……”頂頭上司陳末低聲問道:“今年多大了?”
李煥低聲道:“今年及笄。”
“十五了。”陳末點(diǎn)頭,“長得如何……罷了,定然美,美……”
可他說晚了。
“不是下官吹噓,小女長得不說沉魚落雁,卻也不差。”隨后就是一番吹噓。
這時(shí)仇鸞那邊有人起身走向蔣慶之。
“這是要挑釁。”陳末說道:“戰(zhàn)前先叫陣,倒也符合兵法。”
李煥有些悻悻然的停止了吹噓。
那人走到了蔣慶之右側(cè),坐下舉杯,“長威伯,我敬你一杯,三日后一戰(zhàn),可敢與我賭一把?”
“你是誰?”蔣慶之偏頭看著此人,隨手拿起酒壺。
“我……”
蔣慶之抓起酒壺,猛地拍在男子臉上。
呯!
男子仰頭就倒。
蔣慶之轉(zhuǎn)身,一把揪住他的衣襟,“你說你是誰?”
“顯章侯杜賀!”男子滿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