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血,鼻梁塌陷,“你竟然動手,好得很,好得很!”
“我只是習慣揮揮手,誰知曉你竟坐在我的身側。”蔣慶之一臉無辜。
武勛那邊有人罵道:“這人竟然學會了文官的無恥。”
“對了,你來尋我作甚?”蔣慶之松開手,杜賀再度倒下,后腦勺撞在地上,發出了咚的一聲。
杜賀眼冒金星,緩了緩,咬牙切齒的道:“本侯來尋你打賭,可敢?”
幾個武勛起身過來,一邊走一邊挽袖子。
朱希忠站起來,提起凳子。
他冷笑道:“要動手嗎?朱某兄弟何曾怕過誰?”
蔣慶之和老紈绔并肩,問道:“賭多少?”
“三千貫,可敢?”杜賀爬起來,踉踉蹌蹌的站穩,覺得頭暈的厲害。
“三千貫?”
“不敢嗎?”杜賀譏誚的道。
“最低五萬貫。”蔣慶之想到了富城在昨夜的嘮叨,什么成親花銷不小,家里的錢財雖說有一些,但總得給未來的女主人準備多些不是。
“五萬貫……”五萬貫以杜家的情況能拿出來,但要當東西。杜賀想到了仇鸞的必勝分析,“本侯和你賭了!”
“君子一言。”
“駟馬難追!”
兩只手拍在一起。
杜賀走了幾步,突然回身,“本侯還沒和你算那一酒壺的帳!”
蔣慶之拿起一碟菜,獰笑道:“要不,再加點?”
杜賀指指他,冷笑道:“三日后,本侯要看著你欲哭無淚!”
他回去后,尋人向嘉靖帝告狀。
沒多久,那人回來了。
“陛下如何說?”杜賀摸摸鼻子,只是輕輕觸碰,就痛的他眼淚汪汪的。
“陛下說,新年第一日見紅,兆頭不錯。”
杜賀:“……”
……
李煥吃了個半飽,回到家中后,妻子常氏來迎。
“夫君,今日大朝會如何?”
“熱鬧。”李煥說道:“那位長威伯威風八面,一酒壺就把顯章侯杜賀的臉差點拍扁了。”
“是陛下的那位表弟?”
“是啊!”
“據聞長得如琳瑯珠玉,可是如此?”
“女人就愛關注這些。”
“那去關注什么?”
“是,是長得很是俊美。”
“此人若是做了咱們家女婿……”常氏想到了小女兒李恬。
“此人得罪了天下士大夫,且和嚴黨勢若水火,嫁給他,就怕恬兒不得安生,對了,恬兒呢?”
“早上說是去自己的店鋪看看,不是回來了嗎?”
“爹,娘!”
一個貞靜的少女進來,蹲身問好。
“最近少亂跑。”李煥告誡道:“初四京衛要演武,小心些。”
“演武?”李恬問道:“爹,誰演武?”
“那位長威伯,對方是……那個什么來著,為父忘了。”李煥喝了些酒,此刻覺得疲憊不堪,喃喃道:“那少年倒是不錯,可惜了,可惜了……”
少年?
李恬莫名想到了那個葉慶。
蔣慶之此刻在虎賁左衛。
校場上,剛吃完飯的虎賁左衛將士沉默著。
“秦源那個狗娘養的和仇鸞等人聯手,想打咱們一個措手不及。”
蔣慶之說道:“這一戰,不只是關系到我與你等的榮辱。這一戰,關系到誰在這場京衛整肅中占據主導。咱們敗了,京衛依舊會淪為看門狗。”
仇鸞等人的眼中只有自家利益,一旦取勝,整個京衛系統,包括武勛等,在士大夫們的幫助下都會翻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