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一想到皇后的狠毒手段,沈云柔便膽戰心驚。
她深知后宮的可怕,若是此事敗露,不僅自己性命難保,還會牽連家族。
沈云柔緊緊地攥著手中的帕子,任由指甲深深地嵌入肉里,最終還是將到了嘴邊的話咽了下去。
她只能將楚傾歌抱得更緊,柔聲安慰道:「傾歌,別哭了,一切都會好起來的……」
然而,沈云柔自己也不相信這句話,在這個吃人不吐骨頭的后宮,真的會好起來嗎?她不知道,也不敢去想。
楚傾歌的哭聲漸漸小了下來,她松開沈云柔,無力地靠在床頭,眼神空洞地望著前方,仿佛世間的一切都與她無關。
沈云柔看著楚傾歌這副失魂落魄的樣子,心中更加難受,她拿起一塊桂花糕遞到楚傾歌面前,輕聲說道:「傾歌,多少再吃一點吧,你都多久沒有好好進食了?!?
楚傾歌搖了搖頭,聲音嘶啞地說道:「我吃不下……」
楚傾歌看著沈云柔關切的眼神,心中一暖。
在這個冰冷的皇宮里,也只有沈云柔是真心待她的吧?
「云柔姐姐有心了,自從我被解了禁足你還是第一個來看我的?!钩A歌放下手中的糕點,眼眶泛紅。
沈云柔握住楚傾歌的手,柔聲安慰道:「妹妹這話說的,我早就想來看你卻進不了錦華宮,這宮里啊,規矩多,人多,事也多,哪能比得上宮外自由自在呢?!?
「是啊,宮外……」楚傾歌喃喃自語,眼中閃過一絲向往。
沈云柔見楚傾歌情緒低落,便轉移了話題,開始說些宮里的趣事,希望能逗楚傾歌開心。
楚傾歌也強打起精神,和沈云柔聊著天。
沈云柔掩唇輕笑,眉眼間帶著幾分狡黠,「說起來,前幾日我瞧見麗嬪娘娘養的那只鸚鵡,竟然偷偷拔了李公公的胡子!你都不知道那場面有多滑稽,李公公追著那鸚鵡滿院子跑,那鸚鵡還學著李公公的語氣,尖著嗓子喊‘大膽刁民,竟敢對雜家不敬!’真是笑死我了……」
沈云柔繪聲繪色地描述著,惹得楚傾歌也不禁笑出聲。她有多久沒有這樣開懷大笑過了?
自從傅逸川死后,她的世界仿佛只剩下灰暗,再也沒有了歡笑。
「云柔姐姐,你總是能找到這么多有趣的事情?!钩A歌由衷地說道。
「那是自然,這后宮的日子無聊透頂,我若不給自己找點樂子,豈不是要悶壞了?」沈云柔說著,從丫鬟手中接過棋盤,「來,咱們姐妹倆殺一盤?」
「好啊?!钩A歌點了點頭,心思也被沈云柔成功地轉移了。
楚傾歌本就喜歡下棋,便欣然應允。
兩人面對面坐著,棋盤上黑白子交錯,殺機四伏。
沈云柔的棋風如同她的人一般,溫柔細膩,步步為營;而楚傾歌則凌厲果斷,攻守兼備。兩人你來我往,殺得難解難分。
一時間,楚傾歌仿佛忘記了心中的傷痛,全身心地投入到棋局之中。
她喜歡這種運籌帷幄的感覺,更享受與對手博弈的樂趣。
不知不覺間,兩人已經下了大半盤棋,棋局也進入到了白熱化的階段。
「云柔姐姐,你這棋藝可得好好練練了,不然下次可就贏不了我了?!钩A歌落下最后一子,笑盈盈地說道。
沈云柔故作驚訝地瞪大了眼睛,「哎呀,妹妹真是深藏不露啊,看來我今日是要輸了?!?
「承讓承讓?!钩A歌笑得眉眼彎彎,仿佛一朵盛開的牡丹,嬌艷動人。
「不行,我得再和你殺一盤,這次我可要認真了!」沈云柔不服輸地說道。
「好,奉陪到底?!钩A歌爽快地答應了。
兩人又下了一盤棋,這次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