醫(yī)酒。
下午兩點多鐘,任小峰正時趕到醫(yī)院。
他一走進丈母娘的病房,就圍過來一大群人。
任小峰拿過兩次CT片對比著看了一下,指給林碧祺看:“碧祺,你看,第二張片子上的血栓影跡,比第一張上還要多,怪不得你媽越來越厲害的。”
“你治一次,就讓它消失?”林碧祺還是擔(dān)心地說,“現(xiàn)在你不打賭,還來得及?!?
圍觀的人個個都替任小峰捏著一把汗。
那個中年男病人也勸任小峰道:“林家女婿,這可不是鬧著玩的。不要爭這個面子了。”
“幾個醫(yī)生護士,在辦公室里笑得嘴都合不攏,都在等著拿他的紅包呢?!庇袀€病人家屬說。
“醫(yī)院用這么好藥,都沒有效果,你不用藥就有明顯效果,這不是天方夜譚嗎?”
任小峰不聽他們的議論,讓丈母娘從床上坐起來,再讓林碧祺把中間的隔帳拉起來,給她媽在里邊穿上一件汗背心。
林碧祺不聽他的,他就對丈人說:“爸爸,照我說的去做,不會錯的。我保證有效,沒有效果,也是我掏錢?!?
“你的錢,還不是我們的錢?”丈人依然想不通。
“這錢,是我自已的?!?
丈母娘治病心切,這回支持起女婿來:“就照他說的做,看有沒有效果?!?
林興國很不情愿地拉上隔帳,給老婆換上一件汗背心。
拉開隔帳,任小峰讓丈母娘背對窗戶坐好。他站在她身后,把二十公分長,手指粗的一根達摩棍,伸進道酒瓶,蘸了一點道酒,就在丈母娘的后頸處輕輕敲打起來。
“啪——啪——啪——”任小峰像敲木魚一樣,不緊不慢地一下一下敲著。
“他就是這樣治病的?這能治好嗎?”圍在門口的人都掩嘴竊笑起來。
“第一次看見,有這樣治病的?!?
林興國和林碧祺也沒想他說的治病,就是這樣敲的,目瞪口呆地看著他,不知說什么好。
“媽,這樣敲,疼嗎?”任小峰不顧大家的竊笑和驚訝,只顧啪啪啪地敲著。
“有點疼。”丈母娘以前非常討厭這個上門女婿,聽他叫她媽,他厭惡得身上要起雞皮疙瘩,現(xiàn)在卻接受了,也能回答他的話了。
“你忍著點,只要十八分鐘,你頭腦里的血栓就消失了。”任小峰邊敲邊跟丈母娘有一句沒一句地說著話。
“真的消失,就謝天謝地了。”丈母娘低著頭,皺眉忍著痛,也有些不相信地說。
上午來的四個醫(yī)護人員也走過來觀看。
“啊,他就是這樣治療的?”陸醫(yī)生站在門口驚訝地叫起來,“這個土郎中,在裝神弄鬼啊,也太土了吧?哈哈哈。”
幾個醫(yī)護人員都哄笑著走了。
漂亮護士笑著說:“等著拿紅包吧,這是他自愿賭輸?shù)募t包,可以拿。”
門口圍上來看的人越來越多。
林興國感到有些不好意思,老婆光著膀子低頭坐在椅子上,讓女婿敲打后頸,身子隨著敲打的節(jié)奏顫動著,不太雅觀。
“啪啪啪?!比涡》鍏s越敲越投入,姿勢像那種民間大師一樣,有些神秘和癡迷:“媽,再堅持一下,馬上好了?!?
林碧祺皺眉站在一旁,在看著手機上的時間。
“十八分鐘到。”她好容易憋到十八分鐘,馬上喊出聲來。
“啪?!比涡》遄詈笄昧艘挥?,收了達摩棍,放下道醫(yī)酒瓶,問:“媽,你感覺怎么樣?”
眾人都緊張地看著蘇玉婷,屏住呼吸等待她回答。
蘇玉婷搖了搖頭頸,舉了舉左手,驚喜地說:“嗯,確實好多了。頭里清爽了,左肩也不酸了,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