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我正好經過那里,看到一群打手模樣的拆遷人員,要進去強拆,搬遷戶說,投資商只給他們一半的搬遷補償,就要強拆遷他們的房子,他們堅持不讓拆除,要跟拆遷隊員拼命。”
他沒有把他幫搬遷戶的事說出來。
王高兵皺起眉頭說:“又出現了一件事情。”
他掉頭去看另一桌子上的許少成。
許少成緊張得頭低到桌子上,不敢抬起來。
“許總,這是怎么回事?”王高兵嚴肅地說,“你給我說一下,現在拆遷的事,是最敏感的事,你們不要給我弄點事情來。”
許少成只得站起來,臉紅到耳根,訥訥地說;“王先生,沒有這么嚴重的,只是幾個釘子戶,要多要錢,帶著幾個人鬧事。我們正在處理,馬上就處理好了。”
王高兵說:“你坐下吧。”
他馬上又對坐在許少成一桌子的秘書說:“榮秘書,明天,你到現場了解一下情況,搞清楚了,再向我匯報。”
“好的,王先生。”榮秘書應答說。
包房里的壽宴在幾個不和諧的插曲中,慢慢推向高潮。下午兩點鐘左右,壽宴結束。
到五點半吃晚飯還有三四個小時,正是送壽禮的時間。林玉剛的五個子女站在門口,替爸爸接收親朋好友的禮物,并進行登記。
王先生有事要走,馬上把他帶過來的鑒定師叫過來,對任小峰說:“小任,你把董其昌的書法拿出來,讓他看一下。”
任小峰站在包房的一角,把包里的那個圈筒拿出來,把里邊的紙張抽出來,慢慢發開,放在圓桌上,是一幅《綠樹賦貼》書法。
王高兵對鑒定師說:“林大師,你幫他看一下,這個《綠樹賦貼》,是不是董其昌的真跡?”
林大師先用肉眼看,再拿出放大鏡細致觀察。
圓桌邊圍滿了人。任小峰有些緊張,嬌妻林碧祺,丈人林興國,特別是借錢給他的丈母娘蘇玉婷,都緊張地看著這個鑒定場面。
林大師看了五六分鐘后,放下放大鏡,對站在他身邊的任小峰說:“恭喜你,這幅書法是董其昌的真跡,你多少錢買的?”
任小峰說:“108萬。”
“你揀到了一大漏。”林大師說,“這幅書法作品,拿到香港拍賣行去拍賣,估計能賣到一千萬以上。”
“真的?”丈母娘的叫聲比任小峰還響。她下決心支持一下女婿,能分到幾百萬的收入,她能不高興嗎?
圍觀者也都驚喜不已。
任小峰也開心地說:“什么時候,我去香港拍賣。賣掉,把錢還給媽媽。”
“你還要分我一半利潤。”丈母娘得意地看了女婿一眼,“我也賭贏了一把。”
“謝謝媽媽的眼光和膽識。”任小峰看了嬌妻一眼,說,“當時,我急死了。”
“瞧你開心的。”嬌妻唬了他一眼。
“為什么說它是真跡呢?”林大師說著自已的見解和理由,“董其昌,是明代著名書法家,今上海松江人,官南京禮部尚書,是“林亭畫派"的杰出代表。他的書法筆致清秀中和,恬靜疏曠,用墨明潔雋朗,溫敦淡蕩,氣韻深厚,自成一格。
觀眾對林大師露出欽佩之色。
“董其昌書法喜用淡墨,不僅再現了米芾風神駿爽的神韻,而且發揮了自己個性的創造。此帖董其昌書時已八十歲,筆老氣靜,宇間蒼秀氣溢出,堪稱上品。”
大家都聽不太懂,誰也不吱聲。
“再看這墨水,濃黑中泛著淡色的泡沫,這是當時用墨磨出來的墨水。而這紙張,白中泛黃,紙質較為粗糙,比較脆硬,是存放年代久遠所致。”
這時,許少成擠上來,有些急切地說:“王先生,我